了起来,那大手轻轻整理百里璟言的碎髮,宠溺的神情还未散去便对上看向百里璟言的齐乐,后者则是微微愣然,仅一瞬又礼数尽至的投以微笑。
本还朝气蓬勃、人声鼎沸的狩猎场在安陵媴的来到后则肃静起来,井然有序的开始了此赛的排场,一一介绍各家给尧国的贵宾,看在百里璟辰和南宫誉眼里,不过就是给尧国一个下马威罢了。此刻的百里璟言早奈不住性子,却在看到褚天恒的出现顿时迟疑了,他身旁站了位精緻的人儿,一双可人的酒窝在那巴掌脸灵现着,神采奕奕的散发着不输自己的英气。
百里璟言顿时有点儿气恼,心急之下便撒手不管自己的哥哥向褚天恒跑去,百里璟辰余光瞅见紫衣的离去,只得苦笑的命人看好百里璟言,自己则是漫不经心地欣赏着轩国的排场。
「臭草包!」
褚天恒背脊一凉,好似听见厉鬼从万丈深渊爬起要向他索命般白了脸色,面前的褚默玹矮了他一个头,歪着头看向来者怒意冲冲的奔腾而来。
「哎呀,好一只翩翩紫蝶呢!天、恒!」
这下褚默玹算是明了这两日褚天恒半夜的呓语,那泼妇怕是那抹翩翩飞舞的小紫蝶了。突地有着报复的快感,森凉森凉的朝着褚天恒发笑。
「够了,我去躲躲!」
「躲什幺呢,男子汉大丈夫!」褚默玹哪会怎幺容易放过褚天恒,揪着他衣领便不放了,甚至带着又欢又乐的神情看向来人。
「妳……」百里璟言远处就瞧见两人耳语的模样,现下又看到褚天恒乖顺的让眼前这一身藏红的女子拎着,一时便来气了。
「妳放开他!」
「喔?为何?」
「他、他只能我欺负着了!」褚默玹“噗哧”一笑,这话说得十分可爱,好似在说“这小猪崽是我养的只能我宰了”。
「嗯?可我现在想欺负他,妳能怎幺着?」褚天恒闻言只想找个洞钻了,那黝黑的面容此时已黑到不能再黑了,褚家人骨子里应该都是欠抽的吧?
“啪!“
褚默玹身姿一偏闪得极快,那红豔豔的赤鞭殃及一旁青草地,硬是抽出一道黑痕,褚默玹也不恼,那记鞭纵使不闪也不至于打着她,只笑这丫头竟是将天恒看得紧了。此时褚天恒也受不住了,咬牙用着只有褚墨玹听得到的音量提醒她,这是狩猎场、他是个将军!
褚默玹闻言挑挑眉,方才那一声鞭响已吸引不少人注视,若是再闹腾下去怕真要丢了褚天恒颜面,拉着褚天恒的手才欲放开,就听到那方紫衣丫头带着几分委屈和不甘的嚷嚷起来。
「他是我喜欢得紧的人,妳若也喜欢他,先放开,我们好好比试一场!」
「臭泼妇,妳给我闭嘴!」
褚天恒总算能转身与百里璟言对视,这会褚默玹已掩不住满腹的笑意,扶着一旁的大树止不住的大笑起来,而褚天恒却是恼羞得自颈脖处到耳根无一不红遍。
「臭草包你兇什幺兇!」
「哈哈,好啊,我同妳比试,咱俩待会就做这竞赛的开场吧!」
「好!」褚天恒扶额,好似明白为何素日南宫誉瞅着他时有这动作了。
狩猎场上群声鼎沸,大家的目光全注视在高大马背上的一红一紫,甚至还有些许人士开了赌局,南宫誉看清马背之人便斜睨一眼哀怨的褚天恒,逕自斟着茶水也摆出一副看戏的模样了。
「比赛规则很简单,谁先取得前方旗帜折返便胜!」高台之上的武官为裁判,语毕只听一声铜响,便开始了水深火热的竞赛。
褚默玹虽是个练家子,但驭马之术自是赢不了长年奔驰大青草原的百里璟言,这会悬殊落差倒拉远了几分,百里璟言眼看旗帜近在咫尺,身旁的藏红却在此时夺去她的胜利在望。褚默玹将红靴与马绳缠绕着,长剑一出勾起旗帜便轻易的取下,褚默玹挑衅的向百里璟言笑了笑,勒紧马鞍一个旋身加速折返。
「妳!作弊!」
「咦?有说这样不可吗?我也没离开马上呀!」
「哼!这可是妳自找的!」
百里璟言气极,夹紧马腹便是一阵奔腾,抽出腰间的赤鞭站立于马背上,赤鞭红影一现便捲走褚默玹手中的旗帜,还未让百里璟言得意,身下的骏马踩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