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眸充满光彩。南宫允和褚默玹之事早就是各家知晓,这门亲事不过早晚问题。
「如姨,南宫允此生虽未做几番大事,却也未曾行苟且之当,扪心自问绝不会亏待默玹。」
南宫允不是练武的料子,身板自是无南宫誉和褚天恒来的宽厚,却足以替褚默玹挡去夏夜微凉的冷且令她心安。
「啧,罢了,是我们做长辈的不是,大宴过后便好好琢磨这亲事。做母亲的不怕你亏待默玹,就怕默玹性子烈,莫要拆了尚宫府才好。」
「娘!」
「拆了,我便一砖一瓦再替她筑起便好。」
南宫允与褚默玹同时语落,做母亲的两人皆是讚赏的首肯着,褚天恒是压根听不进的一溜烟给跑了,唯独褚默玹垂首盯着绣花鞋伫立在月色之下。
「默玹害臊了?」
「有哪个文人同你一般油嘴滑舌的吗……」
「嗯……我生来是武官之家,怕也只是半个文人,可别以偏概全了。」南宫允笑意未减,轻轻的牵起褚默玹白皙却带着几处细茧的手,后者微微想抽手而回,反倒拉得更紧。
「唉,我可不像个女人,既不会女红也不擅下厨,你若娶了我……」褚默玹羞涩地垂首,巴掌大的小脸嘟起粉嫩小嘴,衬着月光也柔了素日的刚强。
「呵呵,我可不要娶个婢女。何况照妳说,我也无法举起铸铁保卫天下,可不是男人了?」
「可恶,南宫允你说,我褚墨玹怎幺就栽在你这儿了呢?」
「呵呵。」宫中漫天烟花,欢腾的声响掩盖两人的轻笑与打闹,如此美好的画面与回忆,以致多年后谁也不曾忘记……
圣宴号角揭起夜色帷幕,正坐于龙座是一袭金黄袍的安陵媴,上方绣着几只展翅欲飞的凤凰,灼人刺目的令人无法直视。安陵媴俯视下方之时竟有几分错觉,彷似又回到了这幺多年前,她初初以皇后之位立于那傲然的男子身旁,听着他的低声呢喃……
『阿媴,这是朕的天下,是妳的家。』
「呵……轩然,这到底是谁的天下呢?」安陵媴自嘲一笑,看着物是人非的场景也仅流露出往常的慵懒。看着来往的觐见与虚假的笑容,她也能做到无动于衷了。
酒过三巡后,坐于一旁的百里璟言对着眼前的舞群终是按捺不住,“啪”的一声将酒杯应声拍碎在几案上,倏地站起来迈出数步,坐于对面的南宫誉与褚天恒自是看在眼里,相较于南宫誉的沉着,褚天恒则是将牙磨得牙根都疼了。
「百里璟言参见轩国圣上,尧国是以交流之命前来,现下气氛大好,不如两国派出几位能人切磋一番可好?」
「且行。南宫誉,点到为止勿伤和气。」安陵媴怎会拒绝,尧国屈于越过多年,眼下各国之势可谓剑拔弩张,能有几分知悉对手之力怎样都是好的。
「是。」
百里璟言喜悦未散,听见南宫誉的名字才瞧了过去,今日南宫誉仍是一袭墨黑,长袍齐身使俊朗显得恰当好处,几杯玉液下肚,更将一身生人勿近的寒气散发的淋漓尽致。百里璟言稍稍缩了眼瞳,她听说过南宫誉在战场上的残酷无情,本欲想不过是个嗜血如命的男子,今日所见倒是意外,除去南宫誉冷厉的目光,这张脸生得却是相当好看,还以为会是多幺丑陋的男子呢!百里璟言撇开视线见着南宫誉身旁咬牙切齿的褚天恒,心中倒是泛起几分恶趣味。
「嘻嘻,将军可身得高大威武,光气势便吓着人了。不过切磋总要循序渐进得,您也派个人上来吧!」百里璟言甩开一直扯着她裙襬的那抹象牙白,逕自领个人便上了前方主台,令百里璟辰只得苦笑无奈的埋首喝茶。
「如此,公主为客,规矩您定。」
「唔,三招!能近身三招则赢!」
「可。」
南宫誉退下主台,便让人自由上去切磋,几回下来百里璟言脸色则是越发难看,并非是自家人输而面有难色,却是几场赢得太过轻而易举,明眼人都不难看出,轩国人压根没上心!
“啪!”清脆的藤鞭甩下,伴随几道铃铛的叮咚声,百里璟言今次出席仍是腰间繫铃衬紫衣,一头墨髮此时高高扎起,随着她俐落的身法跃上主台在空中划出一道圆弧,英气在那娇蛮的俏脸尽显,竟令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