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惹得一片泪海,没了月俸也带不上什幺好东西给福佑,思绪越发昏乱的巧藇只得倚靠假山稍做休憩,不料触到腰间一块玉佩。
「爹爹……您说留再多的身外物在世倒不如留个念想,福佑便是女儿的念想,您会原谅女儿吧?」巧藇颤抖的手指有些慌乱的解下腰间的玉佩,并将玉佩简单用个手绢包覆,託付一名正要捎信给家人的宫女。
「巧藇姑娘,您这脸色怎如此难看?奴婢这唤人……」
「不、不打紧,妳托给卫公公说是我给的,公公便知了。」胸膛因说话而大大起伏着,巧藇深感连句话都足以夺走她仅存的意志,无力擦拭的额间早是一片淋漓,长睫乘载的不知是汗水亦或是泪水。
「这……奴婢会交给公公的,您赶紧给太医瞧瞧啊!」巧藇的为人在宫中结识不少善缘,眼前的小婢女是真真切切的关心她,倒也让她心窝处暖了些。
「天恒,去哪?」
「喔呵呵,我这、这……」本欲从兵场偷溜的褚天恒被身后的阴沉吓得不轻,转身撞见的是南宫誉清冷的幽黑。
「我就想寻巧藇说件事,不如咱们一道吧?」
「……」南宫誉一贯的冷漠无语,那稳重的步子却鬼使神差地走向兵场外。褚天恒本以为南宫誉会板着脸训他并阻止他,得到出乎意料外的反应时先是一愣,而后也是乐得跟上南宫誉。
兵场及狩猎场相连,与皇宫不过几条小径的距离,以两人的步伐很快的便回到皇宫内,恰巧遇到宫人寄託信件物品的时刻,褚天恒眼尖,一下子便发现尚膳房的几位姑娘,却怎幺也找不到巧藇的身影。
「怪了,前面是尚膳房的宫人们,却没瞧见巧藇啊!」
「许是托了信,回去了。」
「那咱们直接寻卫公公取巧藇的物品不就得了!瞧我这,多聪明啊!」南宫誉全然没把褚天恒的自得意满放进眼里,仅一个眼神就让差点又没了形象的褚天恒正经起来。
「卫公公好啊!」
「奴才、奴才参见两位将军,有失远迎啊!」
「哈哈,不就在这宫中远迎什幺?」
禇天恒顽皮的从卫公公右后方突地出现,吓得后者差点摔落木椅,一番折腾也让众人瞧清楚来人,南宫誉跟前跪倒一众宫人,令好看的两道剑眉又靠拢了几分,一丝愠色瞪向过于放肆的褚天恒,后者努了努嘴装傻到底,直拉着卫公公到一旁,完全忽视还跪着的一片人海。
「我问你啊,巧藇这回可有送什幺出宫?」
「回褚副将,今次仍是有的吶,但却不是藇丫头自个儿送来的啊。」
「不是巧藇?拿来我瞧瞧。」
「都下去吧。」南宫誉漫不经心的环顾四周,知晓自己光是杵在这就够底下的宫人难受,遣散众人后便负手看向远方。卫公公未做多想,命人取来巧藇寄託的物品便转交给褚天恒。
「这……」褚天恒面露为难,直将眉头拧成一线。
「怎幺?」
「这是巧藇的爹留下的遗物,怎幺就这样交给福佑?平日看她宝贝的紧……」
「……」不由得的一股愠怒泛起,南宫誉带伤的手渐渐成拳,如深渊般的眸仁却是无法平静起来。提步便朝尚膳房迈去,喃喃自语的褚天恒还未弄清思绪就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着了。
南宫誉这是生气了?是吧?可为什幺啊?褚天恒浑然不清现下发生何事,只意识到鲜少有情绪的南宫誉居然莫名发怒了。此刻的南宫誉也难以言喻心中那巨大的失落及愤怒,自他第一眼瞧见于巧藇便觉这小姑娘知书达礼、温润如水,甚至在知晓她如此重视与父亲之约后,更是欣赏几分,可如今竟能随意将遗物赠予他人,如此之举好似硬生摔碎那份美好。
「于巧藇。」尚膳房内空蕩一片,静得只能听见炉灶内灶火轻跳的霹啪声,南宫誉巡视了几处都未见巧藇身影,欲离开之际却瞧见另一侧灶旁的一角衣裙。
「于……妳怎幺了?」
「于巧藇,醒醒。」那还带着愠怒的纠结,全在见到巧藇气如游丝的模样后消停,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慌乱,更在搭上她的脉象后表露无遗。
「该死!」
依旧理不清状况的褚天恒才赶到尚膳房,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