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房间很小,只能放下几件简单的物品,我刚想放下帘子,休息一下,就听到外面弹琴的声音。
那声音宛若高山流水,悠扬婉转,时而哀戚幽怨,曲中讲的是一个男子,思慕一个女子,那女子嫁做他人为妻,男人肝肠寸断的思慕之情。
月光下一个翩然若仙的男人,手里扶着琴,琴声婉转欲碎,心也支离破碎,一幕一幕的心碎,一幕一幕的痴情,让这个男人落下泪来,滴滴答答的泪水溅在琴弦上,一滴一滴的崩落。
我愣愣的看着破旧的房顶,整整一夜,他弹了整整一夜,抄的我一夜也未合眼,这几年的别离之苦,全在琴声里了。
我竟然不知道他竟会如此的痛苦,我竟然从未想过他,可见当初的感情也只是小儿女之间的情谊,我却错当成了爱情。
早上起来的时候,这座庵堂里,所有的人都顶着一双熊猫眼,谁都没睡着,现在一听到什么动静,所有的人都吓破胆,一个花痴美男的人都没有了。
简单地吃过了东西,我正想着睡一觉,突然有侍卫进来说要带我走。
“你们要带我去哪里?!”我警觉地看着他们,司凌轩又要搞什么鬼花样,昨天晚上吵了一夜他就不知道累吗?!
“走!到地方你就知道了!”这些人依旧对我很凶,丝毫也不会客气。
没办法我只得跟着他们走,不过今天我隐隐的觉得不安,总觉得出了什么要紧的事情。
“快一点,磨蹭什么?!”
那人胳膊一用力差点将我摔在地上。
我被推推搡搡的从北月庵推出来直奔勤政殿,我暗暗的思忖着,他要带我来这个地方干嘛?总觉的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不寻常的味道,隐隐的让人感觉到不安,今天所有的人都神色匆匆,不像是有好事发生。
我们是从旁边的小角门溜进去的,也没有直接进去,只是在门洞里面,看着这座浩大的殿堂,里面正在剑拔弩张。
这座殿堂我再熟悉不过,我就坐在那把龙椅上,之后是尹竟天,想到这里我黯然的垂落了眸子,眸底一片的落寞和哀戚。
现在太后娘娘有高高的坐在了龙椅的旁边,盛气凌人的酣俯全场,俨然已经得到了天下一样,这所有的一切,恍若已是她囊中之物。
司凌轩正在和朝堂上的众臣,据理力争。
吏部楚大人和右班陆司陆丞相正在与他僵持中,朝臣们拒不承认司凌轩的身份,尽管太后娘娘一再表示,司凌轩才是她亲生的皇儿,之前的湘王只是鱼目混珠,但是众臣据不买她的帐。
大家一口否决,坚决的不认可,大家以为尹竟天有皇子,虽然年幼,但是可担当大任。
太后娘娘怎会善罢甘休,她凌厉的眸光扫视全场,豁然的站起身来,从高台上面走到了司凌轩的近前。
“司凌轩才是哀家亲生的皇儿,为何大家执意的不信,你等果然是心狠,难道要看到哀家骨肉分离吗?先帝已经去了,你们就真的忍心?”说着竟佯装落下了几滴眼泪,这些眼泪都是鳄鱼的眼泪,朝堂上在座的人哪有不懂得?!
其实司凌轩的身份,大家心里都有数,都不质疑的,但是绝对没有人敢做声,他们绝不会让这个女人再次把持朝政。
“你们人也可,不认也可!这皇位一定是我的皇儿的看你们谁敢不从!”太后娘娘紧咬银牙,长袖一挥,呼呼啦啦的人马就将硕大的殿堂给包围了,这些人马都是他从暗道里遣调来的精兵强将,就是专门对付这些大臣们,才准备了这些。
顺我者昌逆我者亡,道理说不通,就下家伙来硬的,不听话的就得死。
“谁敢不从?”
“臣宁死也不从!太后娘娘依仗什么这样做?可有传国玉玺吗?有玉玺,自然一切都好说,若是没有,就请娘娘高升一步!”吏部楚大人毫不惧色当殿上,大义凛然,面对这么些凶神恶煞一般的侍卫,一点也没有退缩。
“来人给我把他拖下去,就地正法!”司凌轩淡淡的垂落着眸光,手中的折扇有一搭无一搭的敲击着左手的手心,最后扇子陡然的停住,轻缓的声音徐徐地说着,像是在谈说这天气一般。
手下人呼啦一下上来抓胳膊,给拖出去了,就像拖死狗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