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一阵阵的哭声,一阵高过一阵,他们都是朝堂上的文武大臣,按照品级的大小,整整齐齐的位列两旁,边走边哭,犹如滔滔江水一般,一直要哭道皇陵下葬完毕。
“住手!宫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岂能没有人禀告哀家得知,但到你们都想造反不成?!”
突然之间一道尖利的声音,打乱了所有人的节奏,连哭声都停止了,抬眼定睛一看,队伍的前面站定了一个妇人,花白的鬓发,头上戴着珠翠玉钗,金凤朝阳的凤冠,手中还拄着赤金的龙头拐杖。
往脸上一看,不由的让人倒吸一口冷气,熟悉的让人胆颤。
我一看究竟愣了半晌,居然是………………她怎么还活着,并且还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
居然是我以前的母后,现在的太后,原来的时候她被尹竟天囚禁起来,司凌轩还差点遭了埋伏,差一点就死在皇宫里,连带着她也受了重伤,我都以为她死了,没想到还活着,看样子活得挺好。
这女人十分的狠辣,冷血无情,怎么说她也养了我那么多年,我喊了她那么多年的母后,对我下起手来一点也不会心软,在她来说权势地位高过一切,我早也已经把她看透了,她今天到这里来,肯定是还想兴风作浪了。
“你们还不来拜见哀家?更待何时?!”她拄着拐杖敲得地面啪啪作响。
她的脸上一片的阴冷,带着晕晕的怒气,原本花容月貌的脸颊如今也不满了褶皱,充斥着沧桑感,看来这些年她也过得不好,但是那股很戾的气息依旧是让人胆寒,老虎虽老,威风犹在。
所有的人都站着没敢动,队伍就这样僵住了,皇家的事情瞬息莫变,谁也不敢轻易的发言,转瞬之间就有可能身败名裂。
“原来是太后娘娘,微臣这厢有礼了。”夏侯贱过去恭恭敬敬的施了礼,话语间颇有臣子的风范。
众臣这才缓缓地施礼,“叩拜太后娘娘!”
“嗯!平身!哀家感谢列位大臣,为皇家鼎力相助,操持政务,爱家甚是欣慰,国不可一日无主,哀家决定先立储,立储完毕之后再行下葬大典。”姜还是老的辣她一句话就宣兵夺主了,她才是君,这些人全部都是臣下,臣子而已。
“先立储?”
“…………”
这句话如一颗炸弹投掷过来,瞬间在人群中爆裂开来,“立储?立谁呀?听说皇上有皇子,不过今天没见呀?”所有的朝臣的切切的私语,互相讨论着。
呼啦啦的北风刮过一阵的小雪花簇簇的落下来,落在人们的头发上和脸颊上,被风一吹化成了一滩冷雾,瞬间冻得嗖嗖的疼,衣衫单薄的人们都得瑟瑟的发抖,牙齿咬的咯咯响。
“启禀太后可否待皇陵送葬完毕以后再行商讨,这吉时一过怕是不好吧,死者为尊,入土为安才是正理。”吏部楚大人衣拱倒地,恭恭敬敬的说道。
“是呀!是呀!”其余的人随声附和道。
“看见了吧太后娘娘,这事还要从长再议,何况都已经选定的日子,岂能更改?!”夏侯贱一拱手,说的很和婉,可眸底里划过一丝睿智的光,嘴角边勾起促狭的笑意,像是等她好久的样子。
“那哀家要再见皇帝一面,你们是知道的,皇嫂比母,皇帝走了,爱家痛心不已,不见一面表以表哀思,哀家心疼难安。”她说着掏出手帕,像是擦拭了几滴眼泪的样子,既然立储的事大家都不急于表态,那她只好退而取其次,把眼前的事做事了才好。
她的眸光里凶光毕露,今天可不是白来的,夏侯俊心里也是清楚地,不然无缘无故的一个老妇人就敢到这里来自称太后?就算她真的是,也不会有人承认的,可夏侯俊偏偏就认下了,这件事不得不让人狐疑。
太后要起棺查验,说的挺好一尽哀思,可是在场的人哪有傻子,谁又听不明白,那就是想看看皇上死没死?!
所有的人都把眸光都对准了夏侯贱,都在看他的反应,大家也都觉得这事蹊跷的厉害,皇上英年正盛,如日中天,说驾崩就驾崩了,朝堂上下众说风云,有人说是此事蹊跷,有人说被女人迷惑,妖魅惑主江山不幸,说什么的的都有。
正好此时太后要看,大家也都没阻拦,其实他们只关心自己的身家性命,前途仕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