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也虚浮不定,落地的时候也不稳。
“羽裳!羽裳你醒醒!我们还会再有孩子的,羽裳你太狠了!人都说朕狠,说朕心狠手辣,可是比起你,朕真的就不算什么?朕不许你有事!”
他说着几步过来,颤抖着将我搂在怀里,就连软弱无力的声音都因为急促而颤抖的说不出来。
我都能感觉到了他的无力,他身体里的每一处都在颤抖,根本就不像是那个强劲霸道的男人,更像是个受了重伤的人,连额头都冒出冷汗来。
我偷偷的看了看他,不由的心中一惊,几天的时间他就这样了吗?几乎瘦得不成样子,脸色也清白,没有血色,几乎比以前更冷,发丝也微微的凌乱,眼窝深陷,本来刀刻般深邃的脸孔也显得更加的深邃,黯然和落寞,一种颓废到了野xing的美。
他一向有严重的洁癖,从来也不曾这样见人过,连发丝都如此的凌乱,今天就这么跑过来了,连颜面也不顾了。
我偷偷的睁开一只眼睛,因为害怕,又缓缓的闭上了,任由他牢牢地抱在怀里反复的揉搓,有一次差点叫出声音来。
时间不大太医就扑通扑通的爬进来了,连跪都省了,直接爬着进来的。
听说我有病危了,太医院人人都没有脉相了,几乎人都死绝了一般,上一次没保住孩子,皇上没有怪罪已经是开了天恩了,这次如果连我也死了,那真会让太医院陪葬。
可是张太医,杜太医不敢相信,明明我的脉相已经很稳了,怎么突然不行了?所以他们什么也顾不得了,就爬进来了。
“皇上息怒,让臣等看看。”
院判张太医,把我的手拿过去,放平,手指搭在我的脉上,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诧异地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他。
“说!到底怎样?!不是说没事了吗?怎么会病危!你们他医院一个一个都不想活了吗?”尹竟天勃然大怒,几乎是吼出来的,虽然声音也不像以往苍劲有力,但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是真的发怒了。
“皇上息怒,暂无大碍!暂无大碍!小主只是失血过多,伤心过度而已,慢慢调养就是,需要时间而已,不过,不知是哪位太医诊断的病危了?臣惶恐,怕是医术不精了,但是绝不敢苟同。”其余的太医也随声附和,本来就没多大问题,太医一上手就知道了,根本就瞒不过去。
尹竟天是一时情急,关心则乱了,所以也没辨真假,这是顿时就明白了,他是何等的聪明睿智,怎么连这点小把戏都看不透呢?!的确是因为太在意了!太关心了!没办法思考而已。
“你们都下去吧,各位辛苦了,每人赏金两百两,去户部领吧!”太医们一听千恩万谢呀,不丢命已经不错了,还有金子赏,哪有不谢的道理。
他们谢恩完毕就下去了,尹竟天的脸却越来越黑,越来越难看,看着躺在他怀里装死的我,他真就想过来掐死我。
或许他已经后悔了,在他成功得到皇位的时候,他应该第一时间铲除我,剪草除根永绝后患。
没有掐死我是他这一辈子最后悔的事情,一生最大的遗憾。
看到罪魁祸首就在这里了,再追究旁人也没啥意思。
“尹羽裳!你到底想干什么?你难道真的逼着朕杀你吗?你以为朕不敢吗?你以前怀着朕的孩子恃宠而骄,责打嫔妃,那就算了,朕都既往不咎。朕就不明白了,你如今害死了朕的孩子,你哪里来的这么大的自信,敢欺骗圣君?!”
他赤红着双眸看着我,眼角极尽迸裂,那烈烈的眸光带着灼灼杀意看到我身上的时候,像是有刀子在划割一样。
我即使闭着眼睛,心脏也在不停地颤抖,想要呼吸都不能,居然被他拆穿了,想要真的病危,现在也来不及了。
“我要纳兰雨!你为什么让夏侯俊将她带走!”既然不能躲了,那我就直面他,勇敢地迎了上去,倔强的与他对视在了一起,眸光相互的绞着,霎时间就蹿出了火花。
“你知道了也好!那药是她弄来的,我自然要给她付出相应的代价,让她死,太便宜她!”尹竟天冷冷的一笑,眸光里全是嗜血的杀意。
他的儿子被害死了,他岂能善罢甘休,凡是跟这件是有关系的,都要尸骨无存,斩尽杀绝,如果不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