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先生眼中露出一抹阴沉,看着我说道:“你是这姓林的主子?”
我摇了摇头:“主子太难听,我是老板,他是员工,也可以说我们是朋友,是兄弟。但绝不是你跟这个不知死活的玩意一样,是主子和狗的关系。”
那个手腕脱臼的家伙疼得眼泪都出来了,听到这句话,感觉到一股强烈的羞辱感,大吼道:“保安,保安!”
没想到齐先生却伸手制止,他上下打量着我:“郝正是。”
“齐先生知道我?”我看了看他,忽然间也想起来了:“我们果然见过。”
就在上一次接到齐树的时候,她被一个男人打了一巴掌,没记错的话,就是这个家伙。
等等,齐树,齐先生?
一个姓氏,这是不是代表着什么?
270:匹夫之怒
齐树的身份背景不差我是知道的,那个六婶,明显是大家族中人,这个中年男人敢打齐树,说明是有恃无恐的,又姓齐,八成是一个家族的人。d7cfd3c4b8f3
我心里头正琢磨着,齐先生却是看着我露出一抹嘲讽之:“我倒是没有见过你,倒是你的名字嘛,听了不少次了,果然是个嚣张跋扈之辈,连我的人都敢碰。我看你是养伤养傻了?”
我心里一惊,面上却是露出笑容:“齐先生对我还真是了解啊,这么说来,林水龙在你这碰壁,就是你故意刁难咯?”
齐先生是一个心高气傲的人,他的这种心高气傲源于他的家世,这种心高气傲跟那种才华横溢的人不同,后者是自身足够强大,拥有着别人所没有的才华或者是特质,所以才有资格俯瞰别人。齐先生不同,他的出身决定了他的成长环境就是一路的阿谀奉承,久而久之,能力倒还好,但是心比天高,看人的第一眼,不自然的就先看低三分,这种就是标准的自以为高贵,他不屑的看了我一眼。冷笑说道:“刁难?你也得有这个资格,真以为攀上了徐家的高枝,就能为所欲为了?一个小角而已,放在京城里头,你连个屁都不是,也就只有这种穷乡僻壤,还能算个材料。”
好大的口气,还是从京城来的啊,天子脚下,皇城根长大的人物,怪不得行为举止都带着一股贵族范,我不知道他这种自信从何而来,笑着说道:“长安城可是几千年的传承,关中最富饶的地方,多少王朝都在此地兴盛,齐先生还真是厉害,牙口一碰,就成了穷乡僻壤,那敢问你来这穷乡僻壤干什么?过惯了贵族生活,来农家乐吗?”
最后这话说的略逗,郝火忍俊不禁,就连齐先生背后的几个跟班也面古怪,显然是在憋笑。
简单的一句讽刺对于齐先生来说却像是什么有人在他新买的洁白西装上吐了一口痰一样的难受,他冷冷的看着我,敌意毫不掩饰:“郝正,我知道你的那点小心思,不就是以为能跟着徐家飞黄腾达吗?想要洗白自己,从白面身份上做事,你以为有这么简单?实话告诉你,有我在这一天,你就没可能成功,这一趟我来长安城,就是做生意的,几天前我才接手长安城商会,你如果不傻,就能知道我一个外地人能有这么大本事肯定不简单。所以得罪我是很愚蠢的事情。徐家,放在我这,不过也就是平等关系罢了,长安城是一盘棋,谁都想在这下棋,你只是徐家的棋子,而我是另一个棋手,操纵着别的棋子,跳马,飞象,卒子,楚河汉界,都在我们的操控之中,如果不满意了,我可以随时把你这颗棋子吃掉,一个还不成气候的小人物,偏偏有着自以为打下了整个天地的嚣张气焰,这是找死。”
我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当着他的面点上,慢条斯理的动作显然又让他觉得不尊重了,我吞吐着烟雾,在他发飙之前慢悠悠的说道:“你说了这么一大堆,我大概听明白了,徐家在北方布局,齐家也要掺和一手,你们是竞争对手,他们商业入驻,于是你就成了商会会长,两家一起打擂台,徐家跟你是对手,而我这种徐家的跟班角,压根没有资格在你面前叫嚣,你的对手是徐家,而我还不够格,是这么个意思。”
他看了我一眼:“还不算太傻。”
我点了点头,收敛笑脸。冲着他毫无征兆的爆了一句国骂:“草拟吗!”
他懵了,这辈子也没有听到过如此粗糙言论的他先是惊呆,继而浑身颤抖,就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