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比,他好不容易恢复的那一点勇气似乎又消失了,依然蜷缩着蹲在原地,瑟瑟发抖着,我甚至看到了有眼泪滴落了出来,这基本上已经是嚎啕大哭了。
冷漠男子不屑的看了一眼任杭灯。
我意识到不妙。果然下一秒,他朝着任杭灯抠动了扳机,本来有机会逃走的马小黑却是义无反顾的扑了过去,一把推开任杭灯,自己则是背后爆开一朵血花,重重的倒在地上。
我目眦欲裂的喊道:“马小黑!”
这个头一回见到,穿着土里土气,但是却一脸纯真告诉我要在裴家做保安赚到钱回去给老娘治病的淳朴乡下人;这个因为我给了他一笔钱让他的家庭的境况好转于是就一根筋死心塌地的傻瓜;这个不怎么聪明但是却一直咬着笔杆子想要努力上进跟上大家步伐的高中辍学的半文盲,最终都定格成了一个倒在血泊中满眼都是不甘伸出手,但是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能从喉咙里发出嗬嗬声的悲凉雕塑。
任杭灯呆呆的看着这一幕,震撼的甚至忘了流泪。
冷漠男子冷笑,走过去一只脚踩在马小黑的额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