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请你说句真心话,”
刘建腮帮子动了动,沉思少许说道:“老家主对我的恩情我至今都记得,”
我叹息一声:“你知道我不想听这个,”
刘建眼里掠出一抹痛苦之色:“阿正啊,江城的洪清会都变了,北方的洪清会比那边更凶险一万倍,我没有办法将我手上拥有的东西全部移交给你,这是我的身家性命,也是我的底线,”
我的手指敲打着玻璃桌面:“意思也就是说你虽然不杀我但是也不想接纳我,宁愿我在外边混着被北洪门像是打狗一般活活打死,”
刘建沉默:“也许事情没有那么严重呢,”
我露出笑脸:“这种话只能用来欺骗小孩子,没有想到建叔的也变得心黑了,当真是给我好好上了一课,好吧我还有最后一个疑问,跟我一起来长安的人现在怎么样,”
刘建深吸一口气:“据我所知没死,”
我得到了自己满意的回答,问刘建要了一斤雨前茶叶就此告辞,
他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发呆,许久之后从隔壁的房间里缓慢走来一个老态龙钟的身影:“看吧,我可没有骗你,郝正现在锋芒毕露野心大着呢,”
177:暗里着迷
刘建怔怔看着这个从阴影中走出来的老头子,眼神中露出几分愤怒:“什么野心,这一切本来就是阿正的,他是洪清会大哥,是郝家的家主,是你们这群吃里扒外的家伙背叛了郝家的荣耀,夺走了属于他的一切,一群苟且之辈,实在是让人恶心,”
老管家在郝家做了几十年的狗,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刘建的一番破口大骂对他而言实在是太过于文雅了些,甚至没有在他的心中掀起丝毫的波澜,做狗也有做狗的难度,首先做狗有两件要紧事,第一件事情是忍,当主人不爽那你撒气的时候要学会摇尾巴跟诚惶诚恐并且不能露出丝毫的不满,这是当狗的第一条准则,做好这一件事情就是一条好狗;第二件事情是咬人,既然当狗了帮主子咬人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牙口够不够锋利能不能咬的了硬茬子,咬的是不是干净利落不留半点尾巴,这都是衡量咬人技巧的重要指标,老管家无疑是一条好狗,做狗做到连他自己都忘记自己叫什么名字,刚生儿子的时候取名字他给儿子取名叫周勤豪,周是姓,勤是勤劳,吃苦勤劳是他对儿子的标准,至于豪,则就是当父亲的一点期待了,将来能不做狗自立门户成为豪门,可惜命运想改变没有那么容易,看着周勤豪逐渐的长大他其实就熄灭了这个心思,狗注定是狗,想要翻身当主子至少不是他们两能够做到的,所以心思本来就不算纯净的老管家对于含着金钥匙出身却不珍惜自己豪门身份的郝正颇为不爽,这种不爽随着成长与自己儿子逐渐的拉开差距就成了不平衡,然后不平衡变成了不满,直到洛冰的那几巴掌让不满变成了仇恨,
恨一个人很简单,有的时候被恨的人会觉得莫名其妙,不明白哪来这么大的深仇大恨,这涉及到心理学的高深层次,老管家自己也没有研究过,几十年的待人接物让他更明白如何把握一个人的内心和弱点,刘建需要发泄,所以他允许刘建对着他疯狂咒骂,等骂完了,骂累了,老管家擦了擦脸上的唾沫,说道:“是的,我们恶心,二爷也恶心,郝家恶心,洪清会那些吃里扒外的元老更恶心,您不恶心,您收留郝正吧,把分会的一切都交给他,这样你就是功臣,是忠臣,我这个恶心的人立即启程回到江城,再也不来北方,”
一番话说的刘建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两只手握在一起,用力很大捏的骨节发白,最终颓然的松开双手拽着自己的头发:“我做不到,”
到头来发现自己也是有私心的,自己也是一样的恶心,
老管家坐在沙发上,有些年迈的他站的久了就会觉得身体的零件不利索,敲了敲自己的腿,轻声说道:“百年树木,十年树人,养一个儿子不容易,老家主对你不薄,但你对老家主也很不错了,在北方你的势力最小,但每个月给江城分的钱却最多,兢兢业业,做好自己的本分,不妄想,不贪心,很难得,就算是再大的恩情也已经偿还干净了,何况当初你还为老家主挡过子弹,郝正虽然是老家主的儿子,但毕竟不是老家主,他们是完全不一样的,行事风格,发展处境,在这个人人都为了自个儿削减脑袋钻营的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