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琢磨了十几分钟,大概想明白了此行要做的事情,立即吩咐郝火把车开过来,自己则是在前面等待,一直在边上打理草坪的哑巴,这个时候却是忽然间摸了过来,他指着自己的嘴巴,发出阿巴阿巴的声音,
我皱着眉头:“你怎么了,”
他说不清楚,很着急,拿起一根木棍,在地上写了郝家两个字,我犹豫着说道:“你是问我是不是去郝家吗,”
他立即点头,
我笑了笑:“没错,我是去郝家,”
他忽然间变得很激动,开始手舞足蹈,拼命的比划,想要告诉我什么,我不太懂他的意思,猜了几次,还是不对,正好郝火把车开过来了,于是说道:“等我回来你慢慢告诉我,先走了,”
可是他却抓住了我的衣服,我心想这哑巴是不是傻劲犯了,正想着挣脱呢,却回头看见了惊人的一幕,他的眼眶中蓄满了泪水,眼泪流淌下来,在他脏兮兮的脸上冲刷出两道泪痕,
这个一直都像是个背景一样,每天打理花花菜菜,为了一日三餐努力奋斗的小哑巴,此刻却是表现出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悲伤,我从他的眼中看到了绝望以及很复杂的情绪,一时之间愣住,他重新拿起木棍,在地上写了两个字:祭祖,
然后他跪了下来,冲我磕头,直到渗出血迹,
郝火冲我喊:“大哥,准备好了,”
我朝着郝火走过去,上车的时候回头看了看,哑巴还跪着,双手合十,呜咽着祈求,
128:祸根
我来到了郝家大院,这回没有像上次那样隆重的迎接,但也正常,毕竟上次来是有求于我,而这一次我是登门讨债,概念不一样,自然态度也就不同了,
熟门熟路的进去,也没人拦我,我看见了郝如龙的姨太太在池子边上玩水,年纪不大,还有点孩子心性,赤着一双玉足在水里划拉,时不时的碰一碰游鱼,发出咯咯咯的笑声,我悄无声息的靠近,瞅了瞅这个毫不庄重的二婶:“好玩吗,”
她吓了一跳,差点没掉进池子里去,我没有料到自己开玩笑似得吓唬,居然会有这么大的恶果,下意识的把她一拉,哪里想到她柔若无骨,直接就跌进了我的怀里,
双目一碰,她的俏脸瞬间通红,光着脚丫就跑了,连鞋子都没穿,
我拿着她留下的绣花鞋,摇了摇头,这样的女孩子实在是跟郝如龙这种老狐狸格格不入啊,一颗好白菜,又被猪糟蹋了,
“你拿着的是什么,”
这个时候,从我身后传出愤怒的声音,
我回头一看,豆豆小脸铁青,不过十岁的少年攥着小拳头,看着我的眼神就像是看着一个欺负自家长辈的登徒子,也对,仔细想想刚才“二婶”狼狈离开,鞋子却在我手上,很容易让人想歪,不知不觉间差点做了西门庆,还好没有武松发现,小豆丁最多算个武大郎,并不惧怕,我几步迈过去,把鞋子往他怀里一塞,然后拍了拍手:“快,把鞋藏起来,不然回头二叔看到,说不定会以为你对你小妈有想法,”
赤裸裸的栽赃嫁祸,欺负个小孩子让我心中有愧,只不过想想是郝如龙的种,我也就坦然了,让人震惊的是小豆丁居然真的露出惊慌之色,愤恨的瞪了我一眼,揣着鞋子就跑了,
我当时就懵了,瞅着他的背影,难不成他真对自己小妈有想法,
不会吧,尉迟强这种十二岁的小魔王我还能理解,至少已经进入青春期能干点正事了,放在古代的确是个说亲的年纪,可是这个十岁的小家伙呢,
一定是我想歪了,一定是,
我自我安慰着,郝如龙这个时候过来,他没有发现异常,不善的看了我一阵,哼了一声走在前边,
无所谓的松一松肩膀,我跟在他的后边,进了书房,随便找了个沙发坐下,我长舒了一口气:“不是我说,二叔这里还真让人舒坦,这房子,这沙发,还有上次喝的茶,真不错,都想住在二叔这不走了,”
郝如龙似笑非笑的看着我:“这么明显的表示出想要鸠占鹊巢的念头,就不怕我翻脸杀了你,”
我嘿嘿一笑:“怕啊,怎么能不怕,只不过我来的时候已经通知了每个元老的手下弟兄,还找人四处宣传来了你这里,要是我今天死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