荡的,偶尔飞过几辆车,空气里凉风袭人,吹乱了她披在肩膀上的一头极腰长发,绸缎一般乌黑,泛着淡淡的健康光泽,素净的脸上脂粉味施,显得清丽脱俗。
路边一骑摩托车的小**吹起口哨:“前面的**,哥载你去吃吃宵夜唱唱歌怎样?”
齐小曲横眉瞪了过去:“我比较喜欢高档点的场地,带我去帝业七星如何?”
小**嘴角一抽搐,没趣的切了一声,发动摩托车灰溜溜的走掉。
顺着昏黄的路灯朝下街走了几步,看见离她家不远,那辆黑沉沉的迈巴赫静静的躺在那里,讶异的挑起了眉。
陆北深姿态慵懒地靠着车身,修长的指尖燃起一根香烟,光火间,俊俏的眉眼云雾迷离,他侧了头,睨了一眼,显然没料到她的出现,眼底划过一抹讶异,利索的掐灭烟头朝她走了过来,脱去外套罩在了她身上。
齐小曲嗅到浓厚的烟草味,皱了皱眉:“陆北深,你在这呆多久了?”
下意识里,直接唤了他的名字,毕竟不再是小时候,这样的称呼似乎更自然些。
对于她直呼自己的名字,他显得很不在意:“没来多久,见你房间的灯关了,以为你睡着了。”
“我是夜猫子。”她弯起眉目,两个清甜的酒窝勾在脸颊上。
夜里的风冷冽许多,肆意地吹荡在空气里,她说:“带我去兜兜风吧。”
他薄唇一勾:“想去哪?”
“还记得城郊北边那的月亮湾吗。有好些年没到那里去了,听说变化挺大的,那座大型游乐场也扩大了规模,不如现在去那里转转吧。”
——
车子驰入夜色,齐小曲不觉将视线落到他专注开车的身上,清俊的侧脸轮廓分明,高挺的鼻,弧度优美的唇形,光洁的下巴,握住方向盘的手指修长干净,洁净的袖口依稀可见一枚精贵的黑色表轮。
近距离下的陆北深矜贵优雅得好似高山顶上的月光,透着熠熠的光辉,无形中吸去所有人的目光,她觉得,曾经的那个陆北深,青春岁月里对所有桀骜不驯的他似乎渐行渐远了。
她移开视线:“抱歉,那些邮件刚刚才看到。”
他温淡的侧了眸看她,眉心拢了拢,淡淡一笑:“没关系,看到就好。”
“你知道我一封也没看到对吗?”
他好似并不意外,可是他既然知道她一封也没看,为什么还是给她写了八百多封邮件,要不是她今晚心血来潮,兴许就石沉大海了。
他极为轻描淡写:“习惯而已,你知道的,就像写日记一样。”
她怔然,见他脸上漫不经心,猜不透他的心思,眼前掠过许多熟悉又陌生的建筑物,将她的目光带去了一道道风景线。
小时候家住城郊北,后来搬去了城郊南,那时候步行到月亮湾只需要五分钟的路途,现在却要绕过大半个城区,一路过去,记忆里的北城区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曾经的河道变成了小区楼,杂草从生的花田变成了一排排的商铺,但是那座月亮湾游乐场依旧还是游乐场,车子在它的大门前停了停,卡通风格的建筑城门犹如一座庞大的童话城堡。
陆北深别眸看她:“想去玩吗?”
她眼睛晶亮起来:“可以吗,好像打烊了。”
“在车里等我。”
陆北深下了车,径直走去了游乐场大门旁边的保卫室,扣了两下,出来个睡眼惺忪的老头,陆北深跟他交谈了两句,老头脸上的表情转瞬即变,刚才还一付懒洋洋的模样,顿时精神抖擞,转身进屋里去了,不过一分钟游乐场内的所有静止的游乐设备通通活动了起来,巨大的响动划过静谧的夜空,欢快的音乐交响在空气里。
齐小曲盯着眼前光影璀璨的盛景感觉像在做梦,她想起了小时候,曾经这座游乐场是她憧憬无限的地方,那时候大门口还不是繁华的街道,而是一片旖旎的花田地,到了春天的时候开得漫山漫地,她跟着陆北深到这里抓蜜蜂捉蝴蝶,在一米多高的花草间自由的奔跑,度过天真烂漫的青葱岁月,后来迷上看格林童话,拉着陆北深陪她站在那座城堡前面,说想见白雪公主和白马王子,陆北深笑她幼稚傻气,却耐心地陪她荒缪地等待一场根本不会有的梦境,直到日落黄昏,游乐场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