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柏定的位置是二楼贵宾包厢,靠窗能看到外面西南的清水溪,乌篷船静静地停在水上,霍柏请宁蝶坐下,而他手下的枪口依旧是顶在宁蝶的腰上。
“据说我那嚣张的弟弟对宁小姐却是一往情深,眼下日本人大肆要攻进西南,这个节骨眼上他竟为你跑到西北去,啧啧,”霍柏杵着金属制的弯钩拐杖,站起来为对面的宁蝶倒酒。
菜是提请预定,他们人一到,小二便已将茶饭一一呈上。
宁蝶腰杠坐得笔直,闻言柳叶眉儿皱起,“霍先生您有话请直说。”
霍柏轻笑,他眉目与霍丞有几分相似之处,特别是笑起来的时候,两人如出一辙的冰冷,笑意难达眼底,“我听说宁小姐被我弟弟强迫过,甚至还被关在霍公馆好几个月,你应该是不喜他吧,不然就不会逃婚。”
他说到后半句面色得意,宁蝶知道对方不是来做媒婆,前世她和霍柏没有接触,而今世听得最多的就是此人虽为霍家大少,但受尽霍丞的打压,加上身带残疾,在西南空有一个霍少的名头。
“宁小姐,霍丞如今在西南只手遮天,你要摆脱他的控制,怕是不简单。”霍柏杵着拐杖坐下,常年缺乏运动导致他脸色白得铁青,文弱里有散不开的阴郁死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