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促进血液流通,对伤势有好处。”
宁蝶听出霍丞在笑,这般不拿自己的身体当回事,她语气发怒:“这都是作贱自己的借口。”
“宁蝶,”霍丞一本正经地看着她,“为结束我这段感情,你不介意最后给个拥抱吧?”
宁蝶狐疑地打量他,光线太暗了,但霍丞的一双眼睛明亮,有水光似的粼粼。
还来不及等她犹豫,她愣神的工夫,霍丞的拥抱便已经袭来。
只是单纯地搂住她片刻,在宁蝶有抵触前,他松开手,十分绅士地笑着说道:“谢谢,我知足了。”
宁蝶努力扯出一个笑脸,在酝酿说什么安慰的词汇,比如你会找到真心适合你并爱你的人,或者说以你的条件,找到合适的人并不难,这样想着,宁蝶张唇,然而话未出口,霍丞突然神色冷峻,明亮的眼瞳紧缩,一贯冰冷的嗓音出现:
“可惜,这些都是假话。”
他的手掌直接扣上宁蝶的后脑勺,压下身便是一个强制的深吻。
“请问霍先生在吗?”
——包厢门推开,一袭青色中山装的陈壕站在门口,他贸然的在此,进退不得。
☆、第32章 风波
宁蝶猛然推开霍丞,似感应到一道滚烫的目光,她转头,顿时慌乱无措。
“陈壕,”她急着站起来,陈壕掉头即走,迈的步子结实,一步也不肯放慢。
宁蝶追到门口,她愤怒地转过身,对着霍丞道:“你真是卑鄙。”
似乎早料到有这一幕,霍丞淡定地用大拇指滑过下唇,宛然一笑:“谢谢夸奖。”
宁蝶气得说不出话,扭头急着去追上陈壕。
“陈壕,”她道,“我不是故意的,我和他之间什么关系都没有,我……”
陈壕停住步子,转过身,神色未变。
他替宁蝶整理她脖子上的方格子围巾,笑着道:“没关系,我知道你不是故意。”
“陈壕……”宁蝶觉得这笑容十分冷漠,她急着抓住陈壕的手,触之冰凉。
“宁蝶,”陈壕又道,“今晚你早些回去,看电影别看太晚,我想一个人先回去。”
“不,不是,”宁蝶拽住他的胳膊,乞求地看着他,“我们一起回去,好不好?”
“宁蝶,不用了。”
“明天……明天我请你吃茶,我们还和之前一样,在那家茶馆见面……”
“明天……明天再说吧。”陈壕抽回胳膊,脸上勉强挂上的笑意就像手中捧住的细沙,宁蝶逼得越紧,它消失得越快。
他再抱歉地笑了下,转身走得匆忙。
宁蝶看着空落的掌心发愣,陈壕定是生气了,他压根不愿意相信她的解释。
等她要再去追,跑出影院的大门,夜晚影院前的街道上人影稀少,落光树叶的枝丫被风吹得晃动,宁蝶左右张望,却看不见陈壕去了哪儿。
她按来时的路跟着找,到了长江河岸,她走得累了,坐在灯光下的长椅上,默默地盯着地面发呆。
这一晚宁蝶过得尤其煎熬。
笠日去了学校,她上课也是无精打采,教国学的老师是位严厉得不近人情的中年女人,见宁蝶无心上课,故意点她名字,让其连续三次回答问题。
宁蝶一一回答上来,老师的脸色稍缓,却还是扶着眼镜道:“《笨鸟先飞》、《龟兔赛跑》,这些寓言故事建议你再读读。”
宁蝶听出话外之意,讪讪地说了好字,坐下来时脸上发烫。
下课了,她收拾书本离开教室,走在林荫道上,两边树木的枯枝在抽鲜绿的嫩芽,风却瑟瑟。
“宁蝶——”同班的女班长跑过来对她道,“我们校长请你去办公室。”
校长?宁蝶和校长倒是有几面之缘,她在学校成绩优异,毕竟前世她嫁给霍丞后,整日闲闷在家,无聊就拿看书打发时间,使得国学这方面知识极度丰富,加上她今生好学勤奋,当才女并不难,每年的开会典礼上,作为表彰校长亲自给她授予过红色绢花,是个干练高大的老爷子。
这次见面,校长对她的态度已经不是从前的如沐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