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由衷地说。楚冰看他一眼,被他眼中潺潺的柔和看得微怔,有些不自在地撇过脸去,想了想又转过头来。
“只是请你帮个忙,其他的事情你不用担心,尽量不给你填任何麻烦。”她正色道,苏凭一时没反应过来楚冰的意思,便听见她说:“江越那边你可能很难开口,我会代你说明。”
说明什么?苏凭动作顿住,看着楚冰,慢慢扬起了眉:“有句话其实不方便多问,但我还是有点好奇。如果今天楚珩找的不是我,而是把江越找过来救场,那你也会因为当时的情况,承认和江越正在恋爱中吗?”
为什么问这个?楚冰错愕地看着他,但见他神色间不似玩笑,也就端正了态度,思索了一下,对他摇了摇头。
“不会。”她说,“我舅舅知道他。”
冷静又理智的答案,逻辑清楚,从上帝视角审视并解决问题,很有楚冰的个人风格。但苏凭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他看了楚冰很久,久到楚冰觉得他脑子出问题了的时候,终于再次开口。
他带着一点古怪的表情,慢慢地点了点头:“所以你真的是认真地考虑过他,然后得出了这个结论。”
楚冰皱眉:“这不是废话吗,难道你指望我是跟着内心的直觉做决定?我在你眼里是个没有智商的白痴吗?”
“那倒也不是。”苏凭摇头,看了她一眼,微微叹了口气。
“你在我眼里,智商没有什么问题,就是情商比较令人心凉。”
“你找死吗?”楚冰语气不善,看样子很想动手,碍于一没有抱枕二场景不对,强忍着没有发作。苏凭低笑,视线在她脸上停了一会儿,从未如此清楚地意识到了一点。
包裹在这具强势美丽皮相之下的,是一个更加冷漠桀骜的灵魂。任由一份感情上能感天动地,下能感动自己,她的心依然坚守防线,百毒不侵,像是站在群山之巅上向下俯视众生的神明,若是不能将她拥入怀里,只能被她永远踩在脚底。
他自己洁身自好多年,高岭之花的外号一直被叫得很响,现在决定要去摘一朵更遥远更冷傲的高岭之花时,才深深明白个中艰辛无奈。
不过——苏凭闭了下眼,再看向楚冰时,笑得高深莫测。
这种渎神的感觉,真是完完全全地挑起了他全部的斗志与征服欲,他很早就察觉了自己对楚冰的好感,但当时却选择退后一步,将感情压制回去,一方面是觉得麻烦,另一方面也是因为这份好感到底有多深,究竟值不值得自己孤注一掷地排除万难,弱水三千只取一瓢,当时的他自己也不太清楚,趁早谨慎行事,好过互相耽误。
而现在他终于察觉了——他对楚冰的感情,是强烈到听她提及别人都觉得如鲠在喉的独占欲,无论她在别人的眼里是个御姐,是个傲娇,还是个高岭之花,现在在他眼里,都敌不过她是个女人这一认知。
而这还远远不够,她得是他的女人。
苏凭心里掀起了多少惊涛骇浪,楚冰全然不知。但她对着苏凭笑得高深莫测的脸,还是敏锐地察觉到了一点异样,沉吟着审视了他一眼。
“你怎么突然笑得跟个变态一样?”她狐疑地问。苏凭闻言笑得更加意味深长,只道:“之后再告诉你,现在我还有一点事情要办。”
什么事?楚冰目送他施施然离去,忽而想到了什么,脸色有点微妙。
……今天怎么回事,一个个的都是跟她说完话后转头就走,当她是瘟神吗?!
苏凭这一走,楚冰就没有看见过他了,她当晚回家时楚珩居然跑到了她家来,可怜兮兮地说苏凭没回来要借住,被她眼都不眨地赶回家,回身对着不请自来还赶不走,正盘身窝在她枕头边上的旺财,随手揉了揉它脖子下面的软毛。
“家都不回了,恭喜你主人脱离宅男队伍。”楚冰对旺财说,“我猜他可能是不要你了。”
旺财:“喵喵喵喵喵喵喵喵——”
半个月后,苏凭和江越正面对面坐着。江越揉了揉额头,疑惑地看了苏凭一眼:“不是知道我最近忙吗,怎么这个时候一定要叫我出来?”
“忙着准备盛大的告白?”苏凭问,江越愣了一下,摇摇头,脸上有点不自然,“是公司里的事情,等我这段时间忙完了再去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