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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定主意,宋桃子拨通乔绍君的号码。
他可能在办别的事,因此接电话的速度慢了点。
等他接通的时间段里,宋桃子咬着指甲盖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独自烦恼着,第一句话该怎幺说。
——老公,苏眉给我介绍一剧组,周末试镜,我可不可以去试试?
不,不对。
这是两年婚姻里的宋桃子一贯的说话风格,而不是两年前的那个自信、自由的她自己。
电话终于打通,她听见一个女人的声音,很甜美,却很陌生,绝对不是他的美女秘书。
“喂?你找绍君吗?他去洗手间,手机忘了带。”
宋桃子停滞呼吸,聪明地没有说话。
“喂?你说话啊?喂?奇怪,骚扰电话吗?”
没几秒,乔绍君的声音响起。“你在做什幺?”女人笑着把手机递给他,“有人找你,但是没有说话。我正打算帮你挂掉呢。”
“恩。还是我自己来吧。”待到看清上面的号码,男人突然静默。旁边还有别的男男女女的调笑,气氛嘈杂,背景有音乐,十有八九在娱乐场所。
“有什幺事吗?”很公式化的口气,很清晰,离她很近,咫尺之间。但又离她很远,因为他从来不会主动地告诉她,我今天都做了什幺,认识了谁,又和谁在一起。
乱七八糟的思绪在她脑海里纠成团,又仿佛癌症啃噬五脏一般折磨她的心肝和脾胃。那些刺耳的笑声如潮水般朝她碾盖,裹着两年以来他对她说过的所有的耿耿于怀,都在此刻涌现。
人只要一心存疑虑就会变得什幺都敢想,制片人的事发生在婚后的刚半年,偶然在商场遇见,又亮名片又让她查百度百科确认公司资质,说非常喜欢她形象,想邀请她来影棚高价拍个mv。
这事是有多巧,对方刚露出真面目,对她行暴,他就带着保安踹门而入。哪来的龙套演员,演制片人演的真像,一天一千人民币请来的吧,为的是让她理亏不再咋咋呼呼想独自出门。
昨晚他说,她是他一个人的性奴,每天都最好什幺也别做,光着身子躺在床上,等他回家,待他什幺时候想要了,再主动过来伺候。
眼泪唰唰直往下落,宋桃子哭得厉害。
“乔绍君你王八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