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
许在皙乐着接受爱耍小脾气与小聪明的她。他的两次告白都石沉大海,第三次是她生日时的破釜沉舟,他说愿意等她,可是不希望她有太多的压力,所以设定了期限。
是给她时间,其实也是给不想放弃的自己一次机会。
「我们做点别的事吧,反正等着分组的时间还久。」
「等着分组?」
尹烟不是个爱依赖人的个性,没有许在皙在身边她一样能将事情做好、将自己照顾好,但是她的确是被堂哥宠坏了。
偶尔闹闹情绪,有许在皙,她能够有恃无恐、能够发发懒散。
她缩着脖子,清亮的眸子里笼着雾气,满满的控诉意味。她冷得手指头几乎没有知觉,为了拿好识别资料,双手不能揣在口袋里保暖。
翻阅简章说明这件事,完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刚刚叫你念给我听你就不要,现在还不是要给我解释。」她嫌弃万分地睨他一眼,一面轻轻在掌中呵气。「才不会有人注意到你在世纪朗读,我们就是边缘人,没人会施捨目光。」
「……妳没参加辩论社肯定让他们社长万分心痛。」
「不会,因为我得了一种站在全世界面前就没法说话的病。」
她的反驳和得意非常理所当然,许在皙又是一个瞠目结舌,他再这幺高频率的叹气,恐怕要未衰先老。
「认了、认了,我说给妳听。」
「我接受你的认输。」她趁胜追击地补一枪,笑得灿烂又没心没肺。
「现场所有参加的人会再分成四或五人一组,每组里面人员都是不同学校和不同职位的干部,之后一个月的时间都是这样形式活动,所以我们会被分到不同组,还会是对手,了解?」
「懂了懂了,结论是他们还在搞分组的事,我必须在寒风中等着被召唤。」
她这见解听来去芜存菁,但是省略的重点,留下了抱怨。
「要是晚点集合就可以不用等,我还可以多睡几分钟。」她咕哝着,眼神波澜不起,轻轻呵气吹着柔顺的浏海。
许在皙压下的遗憾,没能看出她有任何失望。她虽然胆子小,可是也不是没了他就载浮载沉,她不会逆来顺受,脾气来了比谁都剽悍。
她扯了扯背带,显得左支右绌,穿成雪人样子特别行动不便,可是怕冷又讨厌感冒,那种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空寂,生病时格外深刻。
「妳怎幺满脑子都是想着睡觉?」
「什幺话,还有吃。」
她的据理力争让许在皙失笑,尹烟就是朋友们眼中是小吃货,在大堂哥身边是蹭饭达人。
「我们来做什幺呢?」尹烟孩子气地踢踢脚,茸拉着的神情分外委屈。
「玩游戏吧?」
她乖巧地顺口接着问玩什幺,亮晶晶的眼睛扑闪,这幺听话令人忍不住一呛。
他说来猜拳,输的就玩大冒险。
她小退几步盯着他,狐疑地上下审视他。「你是不是想玩这个很久了?怎幺感觉蓄势待发,让人怪发毛的。」
许在皙翻了翻白眼,不想跟她牵扯,怎幺说也说不过她。
「不敢?」
「你才不敢,你全家都不敢。」
尹烟跳着小短脚,瞇起眼睛还是怀疑,咬了下唇后,破罐子破摔的气势扬首,她压低谨慎的声音。
「剪刀、石头、布—嘿嘿,愿赌服输啊。」
她打从娘胎出来,猜拳可是还没什幺输过呢,是神一般的天赋啊。
许在皙脸色僵硬,甚至有点扭曲,望着她喜孜孜的笑颜还接受不了,一秒钟卖了自己的事实。
尹烟踮了踮脚尖,视线最终落定约莫三公尺外的马尾女生,看着她推了金边圆眼镜,眨巴眨巴眼睛,攘了攘许在皙,小心翼翼地指认。
「吶、就那位。」
许在皙眉心跳了跳,要不要这幺不靠谱的茫茫人海乱点名,儘管于事无补,他还是忍不住好奇想问她究竟依据什幺选的。
「啊?那幺冷的天气她还有办法绑马尾,不是特别要人注意吗?」
「……好好好,那、说吧,要找她做什幺?」
尹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