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是在说她师父,却不是发现自己了。她连忙提脚向外快速跑了出去。
待跑到半路,心里却又挣扎起来,那陆一铭再不去医治的话,怕多半会凶多
吉少了。但师父却在?管不了那么多了,救人要紧。她连忙又折身回来,跑到柳
媚儿门前。
借着耳边的风声,却不敢再往屋里细听,忙大叫一声:「师父,师父不好了」。
只听房里所有声音噶然而止,柳媚儿揉声呼道:「怎么了,芸儿?」
欧阳晓芸哭道:「师父快去看看,陆一铭中了自己一剑,已经昏了过去。」
「芸儿别慌,我这就过来。」只这一声喊叫,便听见房间里悉悉一阵响
动。那柳媚儿披衣蹄鞋来到门前,只将木门开一个小缝,探出脸来,对欧阳晓芸
说道:「却怎么自己刺起自己来了?」不等回话,从又关上房门,将衣服扣好,
鞋子提上。
欧阳晓芸心里七上八下,却不知道该怎样回答。见问不出话,柳媚儿连忙随
她去那陆一铭的房间。
待陆一铭再次睁开眼睛时,却不知已经过了多少时日。
那日,天气极为晴朗,大片大片的阳光透过窗子,照到陆一铭床上,陆一铭
缓缓睁开眼睛。只见窗台下一个朦胧身影正站在那里向外看着。
「师妹。」陆一铭看不清楚,嘴上只说出心里第一个想到的人。
那人楞了一下,转身过来,冷冷道:「怕今后你再见不到你的师妹了。」
陆一铭这才看清那女子却不是自己师妹,而是欧阳晓芸。听她的话,身上惊
出一阵冷汗,急道:「你说什么?」他撑手想要坐起来,发现自己肩膀缠着好些
砂带,自己一动胸口竟隐隐作痛。心道,莫不是自己大限将至,问道:「我却伤
的这么严重吗?」
欧阳晓芸又楞了一下,嘴角笑道:「你想的倒挺美的,怕你还没那么容易死
掉,不然我却去哪里报仇。」
听欧阳晓芸的话陆一铭心里顿时轻松不少,自己没有生命危险,顺道她对自
己的恨意看也消失了大半。他再问道:「那你说的什么意思?」
欧阳晓芸面色一沉,开口道:「你师妹不敢说,但你师父却多半是活不了了。」
陆一铭惊道:「却是为何?」
「到时你自然会知道,现在告诉你也没有用。」欧阳晓芸轻皱着眉头,却并
不回他的话。
「你快说啊,到底是怎么了?」陆一铭双手撑着床,勉强站了起来。
欧阳晓芸刚要说话,突听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当先进来一个高大魁梧的胖
子,开口道:「那陆一铭却醒了吗?」待走进了,细看正是那吴德贵。他身后还
跟柳媚儿,及先前他见过的刀疤脸。
陆一铭忙向他拱手道:「在下刚醒不久,多谢前辈救治之恩。」
吴德贵却不理他,阴笑着看向柳媚儿,问道:「妹子如何看?却还留他性命
吗?」
柳媚儿脸上依旧挂着那亲切的笑容,只是现在看来多少有些阴沉,她开口道:
「他现在多半已经是个废人,却待先了结了那陆云翔再说不迟。」
陆一铭惊道:「你们想要怎样?我师父他怎么了?」
「哼,留着迟早是个祸害。」吴德贵说道。
柳媚儿看向陆一铭说道:「你师父当真了得,那日吸我徒儿内力不够,后来
竟跑去云幽谷吸收了我丈夫的内力。可怜他苦练内力三十多年,却全被你师父毁
于一旦了。」她收敛笑容继续道:「这几日,便是你师父的死期了。我云幽谷绝
对不会放过他的。」
「怎么会这样?」陆一铭皱眉苦思,全想不出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这时突然闯进来一个小厮,叫道:「将军不好了,一男一女两个人杀了进来,
说要找陆一铭。已经打到我们好些护卫了。」
吴德贵喜道:「正找他不到,他却自己送上门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