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看了一眼周皇后,问道:“徐将军,你手里怎么会有父皇的遗诏?”
“怎么,大殿下是在怀疑臣吗?”徐攻反问。
“只是觉得很是蹊跷,父皇跟母后举案齐眉琴瑟和鸣这么多年,遗诏只是居然连母后都不知道,而且六部尚书也都不知道,遗诏之事关乎江山社稷,我不得不问啊!”
“陛下上次忽然中风,之后慢慢恢复之后便知道自己的身体撑不了多久,所以早早的选好了皇位的继承人。却又怕提前说出来不利于北境的战事,所以才写了遗诏交由臣保管,并一再叮嘱只要陛下尚在,诏书便是密诏。只有等陛下龙御归天之后,诏书才能公告天下。此事不但臣一个人知道,乾元殿掌案太监张万寿也知道。张公公现在在哪里?”
“张公公病了,并没有来当值。”门口的一个小太监说道。
“怎么这么不凑巧?来人,立刻去找张万寿,只要他还有一口气,几把她叫到乾元殿来,事关重大,要速去速回!”徐攻说道。
“他不过是宫中的一个太监而已,皇上的遗诏关乎天下安危,岂容他多嘴多舌?”周皇后淡淡的说道。
“既然皇后娘娘这样说,那就不必瞪了,请诸位跪听陛下遗诏吧。”徐攻平静的说道。
周皇后此时心中万分后悔没听赵润的话提前伪造出一份遗诏来,若是自己手里也有一份遗诏,此时就可以指责徐攻手里的这份是假的,事情便还有回旋的余地了。现在,徐坚手里的那份遗诏不管是什么来历,十有八九都是对自己和赵润不利的,再想想刚才双方争执的情景,周皇后又暗暗地捏了把汗。
然而不管怎么想,此时她也不能在继续站着,于是款步向前,走到六部大臣前头去缓缓地跪在地上。
见周皇后跪下,赵润也万般无奈的跪了下去。真的是万般无奈,因为他已经看见大殿之外的站着数十名全副武装的禁卫军了——徐攻不是善茬啊!
德妃是最后一个跪的,跪下的同时她暗暗地舒了一口气。之前皇上病着的时候,总算没有黑白服侍,之前做的万全之策今日终于有用了。
徐攻见众人都已经跪下,方打开盒子取出圣旨,展开之后朗声宣读:“睿王赵沐,满腹才学,英明睿智,处世沉稳,胸怀大度,堪当天下之重任。朕若归天,便传位于睿王赵沐。钦此!”
“臣遵旨!”萧正时率先叩头。
“儿臣遵旨。”赵沐随后也磕头。
“不可能!你这份遗诏是假的!”赵润立刻从地上跳了起来。
徐攻淡然一笑,摇头说道:“大殿下,我劝你还是适可而止,给皇族和您自己留一点体面吧。”
“徐攻,你也别太过分!父皇生前是信任你不假,但皇位之事何等重要,怎么会瞒过六部尚书单独把遗诏交给了你?我要验看!”赵润大声的喊着。
“你要看便看,我徐攻做事光明磊落,上对得起天,下对得起地,更对得起皇上的一片信任。”徐攻说着,便把手中的圣旨朝着赵润展开,又对六部尚书说道:“诸位索性一起上来验看一翻吧。”
萧正时看了看左右,几个人都站起身来上前去跟赵润一起验看圣旨的真伪。
这份圣旨的笔迹自然不是双上亲笔,因为皇上中风偏瘫,早就不能写字了。这圣旨是张万寿写的,玉玺自然也是真的,另外上面还有皇上的一枚贴身私藏的小印是密旨专用的。
这圣旨的确是真的。
萧正时点了点头,朝着徐攻拱了拱手,闪身退开。
其他几位尚书验看之后,也都没说什么各自闪开,唯有唐骊扭头看赵润。
赵润气急败坏的说道:“父皇病重时分,你们天天守在他身边,什么龌龊事情干不出来?这样的圣旨,我是不信的!”
“大殿下,请你把话说清楚,什么龌龊事情?你可有证据?”徐攻皱眉看着赵润。
“还要什么证据?谁不知道你徐大将军的儿子跟容昭好的穿一条裤子?那容昭是老三的人,你徐大将军站在哪一边可想而知了?”赵润自然是没有证据的,但又不甘心,于是胡搅蛮缠。
“君子立于天地之间,行的正,坐得端,自然不怕别人如何诽谤。只是今天之事关乎江山社稷,关系到新帝继承大统,便丝毫马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