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忙进来服侍容昭起身,容昭听见外边唰唰的声音,皱眉问:“又下雨了?”
“是啊,刚过四更天就开始下,这会儿工夫越发的大了。”紫姬叹道。
“简王呢?”容昭问。
“各处都没动静呢,想必是都在睡呢。简王倒也罢了,本来就生的娇贵,那些随行的官员们居然也都蒙头睡到现在都不起来。”紫姬一边抱怨着,一边把手巾拧了给容昭擦脸。
容昭胡乱抹了两把,把手巾丢进盆里,冷笑道:“我只当我是蜜罐罐里长大的,原来这里面所有人都比我娇贵。”
紫姬眨了眨眼睛,小声问:“公子,咱们要不要想个办法把他们叫醒?”
容昭想了想,轻笑道:“算了,咱们又何必做恶人?把这事儿交给受灾的百姓们去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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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昭要想办法成立自己的武装力量啦!
哈哈哈……
☆、第六回,失控
其实容昭也不过是想弄个小小的恶作剧,凭什么他夜里睡不安稳一直梦到那些流民惨兮兮的样子,简王却能安然高枕,睡到这个时候了还不起来?所以他就叫人暗中怂恿那些跟随队伍前行的老弱妇孺们去简王的客房周围哭闹。想的无非也就是给简王一个小小的教训,让他不知道自己出来干嘛,只知道好吃好喝睡大觉。然而阙万万没想到原本一个小小的恶作剧会酿成惨剧。
那些难民围了简王的房间开始哭闹喊痛喊饿的时候,简王的护卫便直接拔剑相向。
原本这些难民就对官府怀着仇恨之心,护卫一拔剑吓哭了孩子,便有做娘的妇人怒了,朝着护卫骂了起来。简王府的护卫在京城的时候那是吃足了鳖的,早先是肃王,现如今是睿王,哪个王府里的护卫都比他们腰杆子硬。这些人如今一出京城,心底憋了好些年的那口老气终于吐了出来,终于翘起尾巴耀武扬威的做人了,哪里会受这些难民妇孺的窝囊气?一个忍不住,手中的剑便挥向了那个指着他们鼻子骂的妇人。
血溅三尺。
那个三十多岁的妇人连同她怀里两岁多的孩子全都命丧当场。
当即,天地之间一片寂静。
哭闹的孩子不敢哭了,灾民也不敢闹了,连杀人的护卫也都愣住,搞不明白为什么随手那么一挥人就死在了自己面前。
雨哗哗的下着,雨水很快把血迹冲开,红色在院子里蔓延开来。血水一直蔓延到那些灾民的脚下,才有人从惊恐中醒过来,高声尖叫道:“杀人啦!杀人啦!!官兵杀人啦——”
“狗贼,你敢杀我娘,我跟你拼了!”伴随着一个女娃尖锐的叫喊,那些灾民心底最深的愤怒被激发起来,几十口子老弱妇孺像是疯了一样朝着护卫扑了过去。
那护卫先是一怔,继而毫不犹豫的挥舞起手里的剑对着冲上来的灾民横砍竖杀。
“去!制止他!”容昭失声喊道。
卫承不等容昭话音落下便纵身跃过去,一脚踢飞了那护卫手里的长剑,把他踹翻在地。
灾民们蜂拥而上把那个护卫围在中间狠狠地打。
简王府其他的护卫自然不甘心看着同伴被一群灾民殴打,于是纷纷把剑上前就要帮忙,卫承厉声喝道:“都住手!对手无寸铁的百姓下手,你们与畜牲有什么不同?!”
“怎么回事儿怎么回事儿?这,这这……这是要造反嘛?!”简王抖成筛子的声音从门缝里传来。
“王爷,你的护卫杀了人!还请您出来主持公道!”卫承朝着屋里喊道。
“杀,杀杀人了?”屋里的简王已经抖成一团,根本不敢出来。
“简王殿下,还请你出来主持公道!”卫承的声音又提高了几分。
里面沉默了半晌,房门终于被人从里面打开,出来的却不是简王而是户部主事杜瑾。
“王爷叫臣问问:这一大清早的就闹出了人命,卫小侯爷是怎么当差的?”杜瑾挺着胸脯出了房门,径自质问卫承。
卫承冷冷的看了杜瑾一眼,反问道:“什么时候简王府的护卫也归本候管带了?本候怎么没接到这样的命令?”
“……卫小侯爷奉陛下之命随简王爷和容公子出行,难道王爷的安危不是卫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