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容昭对于这些事情想的还是挺远的,是他自己都没意识到其实他现在已经习惯于遇到事情就站在赵沐的角度上去思虑打算了。
当然,两国开战是万不得已的事情,大家能和平共处是再好不过了。
醉仙楼,徐坚早就叫人来清了场,楼上几个雅间全都空着,只接待徐公子这一桌贵客。
容昭随着徐坚上楼之后才发现卫承早就到了。小侯爷正冷着脸坐在椅子上一个人看着外面街上来往的行人发呆呢。听见动静,卫承回转了脸,在看见容昭之后脸色越发难看。
看着卫小侯爷一脸不情不愿的样子,徐坚上前去拍拍他的肩膀,说道:“好兄弟,今天就看你的了。”
“不就一个耶律龙崎么?你用得着弄这么多帮手?”卫承不满的问。
徐坚忙摆手道:“不不,你别误会,容公子不是来喝酒的,他只是来助阵的。”
“噢。”卫承一听这话,没什么意见了。
徐坚忽然间像是发现了什么,转头看了看容昭,又转头看卫承的脸,然后捏着下巴沉思了半晌,方问:“你们两个是不是有什么事儿瞒着我?”
容昭好笑的问:“我们能有什么事儿瞒着你?”
卫承则淡淡的瞄了徐坚一眼什么也没说,继续转头看向窗外。
“我发现小侯爷特别紧张你。”徐坚看着容昭说道。
“你当人人都跟你一样没良心?”容昭翻了徐坚一个大白眼,转身坐在卫承对面,自己拿了茶壶倒茶喝。
“我总觉得怪怪的。”徐坚咂舌道。
“你闭嘴就不怪了。”容昭说着,递给卫承一杯茶。
徐坚走到卫承跟前,看着他眼角洋溢的微笑,忽然说道:“你看你看!卫小侯爷笑的这叫一个诡异!你说……”
“嘘!”卫承忙抬手捂住了徐坚的嘴巴,示意他往外看。
“!”徐坚一看窗外,顿时瞪大了眼睛。
“怎么了?”容昭觉得异样,便起身凑了过来,然后一眼看见街上那辆正在窗下通过的马车上坐着张万寿,一时也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直到马车走远了消失在行人之中,容昭才问:“皇上这个时候出宫干什么去?”
“该不会是去西长京吧?贤妃昨晚死了。”徐坚说的。
“去西长京用得着微服而行吗?而且连护卫也没带几个,这分明是去做什么偷偷摸摸的事情去了。”容昭撇嘴道。
“这条路是通往南城门的,出了南城门是什么地方?”卫承问。
“清风观。陛下应该是去找张道长去给贤妃做超度去了。”徐坚说道。
“胡说。”卫承冷笑着说完,转头看容昭。
容昭顿时悟了——皇上去清风观是去找自己的姐姐去了!
“怎么办?”容昭皱眉道。
“什么怎么办?清风观是皇家道观,皇上随时可以去,难道你还想去阻止不成?哦,对了,淑妃娘娘在清风观修行呢,这不是更好吗?说不定皇上一高兴就把淑妃娘娘接回宫了呢。”徐坚说到后面,呵呵笑了起来,还朝着容昭一拱手:“到时候可要恭喜你了。”
“闭嘴!”容昭狠狠地瞪了徐坚一眼,冷声说道。
“嗳?”徐坚被容昭的火气弄得莫名其妙,转头问卫承:“他怎么了?我说错什么了吗?”
卫承怜悯的看了一眼徐坚,淡淡的说道:“你这张臭嘴就该闭上,一会儿等着喝酒就成了。”
“我……你们两个合起伙儿来欺负我!”徐坚委屈的瞪了卫承一眼又转向容昭,换了一副笑脸问:“惜之啊,要不要我叫人帮你打听一下清风观那边的消息?”
“算你有良心。”容昭淡淡的说道。
徐坚嘿嘿一笑,转身出去叫了两个手下来悄声吩咐了几句,打发人出去了。
徐坚一个转身回来的工夫,耶律龙崎也到了。
这位耶律龙崎是北燕王耶律阿科臣的堂弟,比耶律阿科臣小了五六岁的样子,看上去还是个少年郎。
几个青年才俊一见面,少不得一番寒暄,只是可惜这位北燕王爷语言不通,叽里呱啦说的是北燕话,徐坚,卫承,容昭三个人没有一个人能听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