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且不说连累多少人,震惊多少人,后续如何。只说当时容昭和徐坚两个人站在那里看着满天烟雾,心里的万般疑惑千分愤怒全都无处宣泄。
“算了,看也没用,回去吧。”容昭颓然道。
“回哪儿?到处都是阴谋,到处都是!肮脏!恶心!败类……”徐坚愤怒的咒骂着。藏在袖子里的拳头紧紧地攥成铁疙瘩,此时他只想找人大干一场。
容昭回头看了一眼已经乱成一团的茶馆,之前那种迫切的紧张感已经消散,血点儿也不在警惕,雪白的毛已经服服帖帖的顺在后背上。容昭轻声叹了口气,拍拍徐坚的肩膀低声说道:“去找卫承吧,他一个人在里面呢。”
两个人刚回转身要往里面走,平南王和卫承以及梅若等人已经先后从里面出来了。
“听说着火了?是哪儿?”平南王见着容昭,焦急的问。
“是啊。好像是京兆府衙的方向。”容昭淡淡的说道,“真是奇了怪了,京兆府衙这样的地方也会失火?”
“唉,这春天里一点雨水都没有,天干物燥的!再加上这些人玩忽职守!真是造孽!造孽啊!”平南王负着双手挺着圆肚子,沉沉的叹了口气。
“哦,对了。刚刚在下的狗不小心吓到了王爷的随从,实在抱歉。不知道伤的厉害不厉害,诊金以及营养费在下随后叫人送到府上去。”容昭忽然想起那个从楼梯上滚下去的书童,便主动跟赵烈道歉。
“被一只狗吓得腿软,是他自己没用,跟狗没关系——呃,当然,跟容世子你更没关系。至于诊金什么的,你再提这话就是瞧不起本王了!本王再不济,也不能因为自己一个奴才不小心摔伤了去问你要钱。好啦!今天跟你们几个年轻人聊天真是很高兴,回头你们有空都来我府中玩耍!”赵烈呵呵一笑,抬脚走了。
容昭看着他肥胖的背影微微眯起眼睛暗暗地挫了挫牙,从心里骂道老子早晚有一天要亲自把你这个老东西送上断头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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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烈上了自己的马车,车里早就有一个人在等着他。
“父王,事情办妥了。京兆府衙藏尸间所有的尸体都化为灰烬,什么都查不出来了。”赵海上前扶着赵烈坐好后,低声回道。
“嗯,看见了。”赵烈哼了一声,懒懒的靠在软枕上,“你手下的那些人办事儿也忒不小心了!擦不干净屁股还得让老子出来给你们收拾残局!”
“这次是儿子疏忽了,以后不会了。”赵海低头说道。
“谨妃是个没用的,周家那边是彻底的完了!只是现如今又多出个简王来,还有容昭这个不安分的左右搅和……想想这些烂事儿真是头疼!”赵烈说着,抬手开始揉眉心。
“父亲,容昭这个人……您怎么看?”赵海低声问。
提及容昭,赵烈只觉得有一股怒火直顶眉心,忽的一下坐直了身子,盯着儿子的眼睛说道:“跟上次在西凉城所见全然不同。这小子太会装了!不能被他的表象迷惑,一定要对他多加小心。”
听了这话,赵海有些不大相信,因问:“难道他比徐坚和卫承两个人都难对付?”
赵烈皱眉道:“徐坚和卫承都是武将家的孩子,这些孩子身上都有一个通病,那就是耿直。而这个容昭好像有一万个心眼子,肚子里的弯弯绕只怕连他老子也摸不清。这种人不按常理出牌是最难对付的。对了——他身边那个懂毒术的女人现在什么状况?”提及紫姬,赵烈的目光闪过一片凶狠之色。
“睿王府里我们的力量损失惨重,青崖的话又不能全信——毕竟这小子不是咱们的人。所以那个紫姬的状况还不是十分清楚。”赵海挫败的说道。
赵烈冷声哼道:“能半夜三更跑去京兆府衙的藏尸间去验尸,那就肯定死不了了!她不死,容昭和睿王就难对付。这件事情不能再等了!”
“好,儿子回头就安排。”
“这事儿你别管了,叫他们去办。”赵烈说着,又缓缓地靠在软枕上去,“江湖上的事情就用江湖上的方法解决就好了,你我就不必插手了。”
“父亲说的是,儿子知道了。”赵海欠身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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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打算下午听书乐呵的好计划被平南王搅和了一通又因为一场大火而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