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今晚有紫姬照顾我,梅若你尽管去睡你的吧。”容昭点头道。
“那就有劳姐姐了。”梅若朝着紫姬轻轻点头。
“妹妹客气了。”紫姬微笑还礼。
梅若敛襟朝着容昭福了一福,轻着脚步进了卧房把自己的被褥抱去了东里间,又另外拿了一套被褥铺在容昭的雕花大床之外的矮榻上。收拾妥当之后,容昭也已经洗了脸换了衣裳,梅若见紫姬没衣裳换,便把自己新做的一套家常衣裙拿来给她更换。紫姬忙道谢,又笑道:“这套衣裳妹妹就送给我了,回头我给妹妹再买两套新的还你。”
“姐姐何须如此客气,我的一切都是公子的。”梅若轻笑道。
“这话说的有道理,我们的都是公子的。”紫姬赞同的点头。
“你们两个,可以睡了吧?”容昭无奈的回头看着那两姐妹。
梅若笑了笑,转身走了,紫姬则直接当着容昭的面换衣裳。
容昭笑道:“好歹男女有别,你也避讳点。”
“别的男人自然要避讳,公子就不用了,反正奴婢们都是公子的人。”紫姬笑嘻嘻的说着把一身紫衣褪下,换上梅若拿来的那套淡绿色衣裙,又跑去镜子跟前顾影自怜,叹道:“我还从来没穿过这样颜色的衣裳呢。”
容昭笑道:“这颜色不适合你,还是紫色更符合你的气质。”
“公子偏心。”紫姬扁了扁嘴巴。
“梅若清雅如白梅,而你则娇艳如妖,你们两个本来就不是一类人。”容昭说着,自顾躺在床上拉了被子盖好。
“说的也是。”紫姬把镜袱拉下来把镜子遮住,转身走到容昭的床前跪了下去。
“还不睡?”容昭笑问。
“公子,奴婢无能,给公子添麻烦了。”紫姬一脸挫败的低着头。
“容昀本来就是一个阴险之人,你进出将军府也不是头一次了,今日才被他的人发现已经出乎我的意料了。不必自责,反正我是花名在外,也不在乎多一个女人。”容昭笑着伸出手勾起紫姬的下巴,故意色眯眯的样子,“怎么,美人儿今晚是想要侍寝吗?”
“公子又取笑!奴婢倒是想呢!”紫姬早就知道容昭女儿身的,此时被她这么一闹,心里的歉疚挫败一股脑都散了。
“睡吧,明儿还有正事呢。”容昭打了个哈欠,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紫姬伸手把被角给她掖好,跪坐在窗前默默的想事情。容昭安静的躺了一会儿没听见紫姬起身的动静,遂闭着眼睛问:“别胡思乱想了,赶紧的去睡吧。”
“公子,您为什么要大费周章的弄死一个奴才?为何不干脆……”
容昭无奈的睁开眼睛往里靠了靠,拍着身边的空儿。等紫姬坐上来之后,方叹道:“你以为我不想弄死那个始作俑者?可你知道为什么皇上会准许一个郡主下嫁到容家来做二房吗?”
“为什么?”紫姬不解的问。
“你知不知道有一句话叫‘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听说过。”紫姬想了想,还是不明白,因问:“跟这个有什么关系吗?”
“容家镇守西疆,远离上京城两千余里。边疆战事瞬息万变,你说皇上怎么能放心呢?”
“啊!”紫姬恍然道,“原来是这样!”
容悦又打了个哈欠,喃喃的说道:“这回该睡了吧?”
“是,公子快睡吧,紫姬知道该怎么做了。”紫姬忙抬腿下床,把帐子给容昭掩好。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皇上身边的大太监便捧着圣旨来了。
叶氏托着病怏怏的身子起身大妆,带着女儿容悦,儿子容昭至前面来接旨,临阳郡主赵凝也是盛装而出,带着她的儿子容晖和容昀一并出来,再加上一大家子奴仆们黑压压的在前院跪了一地。
圣旨的内容自然是册封容悦为悦妃的,大太监张万寿吊着公鸭嗓子宣读完,等着叶氏,临阳郡主一众人等谢恩之后,把圣旨交给叶氏,笑呵呵的说道:“咱家恭喜夫人,贺喜夫人了。”
叶氏把手里的圣旨转交给容昭,方侧身抬手道:“劳烦公公走一趟,真是辛苦了!请公公入内奉茶。”
张万寿笑的跟个弥勒佛一样,看着容悦说道:“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