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他们的行踪不可能这么快就暴露,而记东身上所带的所有监控和定位设备都卸得干干净净,所以,这其中一定是出了问题。
还有,高尔夫地下的空间除了会员,任何人不得进入,特别是记东被关押在的地方是他私有的空间,里面的人没有出来的权限,只能呆在地下生活,而地上的人要想进去,除了他的指纹和瞳孔,就是威廉的了。
记东能在短短十多分钟内被顺利救走,不是内部出了毛病,那就是有鬼了!
而为什么他会这么坚定的认为是威廉的出卖,就是因为威廉的权限和他的信任,更有一个不可忽略的因素,记东身边跟着的是他的亲弟弟,世界上唯一最后的一个亲人。
眼看着威廉就要被司空寂漓活活地掐死了,红狐挣脱开安忠平的禁锢,大步跑到司空寂漓身旁,想要扣开那铁臂般的禁锢,“司空寂漓,你冷静点,有什么话好好说——”
“没什么好说的,背叛我的,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死!”那双琥珀色眼中的杀意是真真实实的存在的。
红狐看着瞳孔放大的威廉,心下一狠,张嘴咬上了司空寂漓的手臂。
司空寂漓吃疼,下意识地甩开了红狐,红狐经不住司空寂漓强大的力道,被甩翻在地,脑袋磕向身旁的桌角……
“女人……半月,对不起……”这是她昏迷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
横元朝,子时。
红狐看向附近熟悉的设施,看向周围通火灯明的周围,那进进出出的太监和宫女,有些疑虑,她,这是在做梦吗?
这里是——横元朝的皇宫。
她之前无聊时来转过俩圈。
红狐顺着人群走,想要问身旁的太监是发生了何事,可他却好似听不见一般,没有回答她。她想要抓住那太监,却发现,手从他的身子里穿了过去。
红狐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她现在,一定是在做梦对吧!
不远处的锣鼓声让红狐回神,不知前方发生了何事?也不知她为什么会梦到横元朝,会梦到皇宫……
玄堂宫。
宫门外驻扎了一批又一批的太监宫女和侍卫,将这四面八方围得水泄不通。
中间是一个足有二尺高的鼎炉,其中焚的不是香,装盛的是血,是同红狐同一天出生之人的血。
吕良安着一身黑色的道袍,灰白色的双鬓和灰色的眉毛下那沧桑的眼角,冷静而又平淡地看着那鼎炉之中的血红,他早已罪孽深重,不会妄想能安得晚年,死后怕是到了阎罗殿,也会被打下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吧!
红狐有些迷茫,不知这一切都是在干什么?她向那宫里走去,却发现,那穿着了一声黑色玄袍的男子……
是小石头。
红狐心下一喜,连忙跑了过去,她不曾想,居然还能在梦中看到小石头,梦里的他,好似高了,俊了,更冷了……
她轻唤出声:“小石头——”
可身旁站立着的齐言却放佛丝毫未闻一般,站得笔直,目不斜视。
齐言淡金色的眸子看向那下方的吕良安,不知道他是否真的能将他半月的魂魄带回来。
一个一个又一个的太监宫女端着食盘,将食盘上盛置的血倒入那鼎炉之中,同时不止是心里和身子,他们无一不恐惧害怕,甚至连那端着的食盘的手都有些颤抖。
吕良安看着一点点升高的血,浑浊的眸色越来越深,差一点,就差那么一点点,就圆满了。
可就是这紧要关头出了错,最后一个宫女强忍着扑鼻的血腥味,在前一个太监转身之际,碰倒了自己,身子连同那食盘上的血全部倒在地上,滚烫而鲜红的血液打翻在地——
吕良安一惊,看着地上无力回天的血液,再看向就差那么一点点的鼎炉边缘的线,双鬓忍不住冒出点点细汗。
齐言呼吸猛的一下突然急骤,淡金色的眸子瞬间浮现三月的寒气,冰冷的声线不含一点温度:“把她拉下去,处以千刀万剐之刑罚!”
“王上饶命,王上饶命啊!”
宫女吓得顿时扑倒在地,痛哭求饶,但这并没有得到齐言的原谅和饶恕,要是就是因为这一杯血导致半月无法回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