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不便,是个瘸子,而如今少了手杖的助力,安忠平的姿势是非常难看的。
红眸划过一丝异色,但很快缓了过来,行动不便地跟在安忠平的身后。
二人眼看着就要触及到大门了,却被威廉突然闪身拦住了去路,用生硬的中文说道:“安先生,主人还没有发话,客人就这样离去,是不是太没有礼貌了?”
安忠平与红狐纷纷偏头看向那优雅端晃着红酒杯,琥珀色的眸子看着杯中鲜红液体的转动,嘴角勾起不可一世的弧度,流露出放佛什么都尽在掌握之中的自信。
“司空寂漓,你这是限制公民的人身自由!”安忠平气得身子直发颤,胸口一起一伏。
虽然他知道,他只不过是一个残疾老头的虚张声势,但长辈的气势绝对不能丢,不然,岂不是让小辈爬到自己头上了。更何况,对方还是司空礼韫的儿子,他可没忘,他的这条腿,可全是拜他父亲所赐。而且自家女儿也在场看着呢!他必须表面立场和态度。
司空寂漓并未理会安忠平的态度和过激的话语,杯底轻抬,饮了少许的红酒,淡淡地说道:“坐下。”
安忠平气得想要上前,却被威廉眼急拦住了,红狐见势,秀眉微皱,冷声道:“爹爹,坐下吧,哪有将送上门的食物拒绝的道理。”说完自顾自的拉开了就近的椅子坐了下来。
司空寂漓和安忠平却还是懵然的状态。
司空寂漓勾唇,这个女人,总是能出乎他的意料呐
安忠平还有些没有回过神来,刚才,他的女儿没有像以前一样叫他爸爸,而是,爹爹……
但很快,安忠平自己安稳自己,也许是跟香港那边的‘爹地’是一样的意思吧!
红狐自己都没有想到,会如此轻易的将‘爹爹’二字叫出口,她曾以为,她这辈子都不可能再叫上这俩个字,却并没有她想象中的那般艰难,仿佛如同‘吃饭,天气’等字眼般轻松。
自然,‘爹爹’二字没有丝毫的情感,甚至带着浓浓的冷漠和疏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