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孩子确实该教一教了,也不能成天这样子混下去。
“上次白挚差人送钱来了。”院长把一张支票递给我看,一边说,“他说本来要给你的,想着你也会拿到孤儿院来,干脆就不转手,直接给我了。”
“他来过了?”我微微诧异。
院长点头,“是,来过了,不久前,说顺道来的。”
我拧紧秀眉,沉思着,白挚来孤儿院了,他自己主动来的?
“我一听他那话就知道他肯定没让你知道,这钱我还是告诉你的好。”院长说着,摸了摸小牧的脑袋,“这些孩子若不是你接济,这会儿指不定在哪里挨饿呢!”
“院长,别那么说。”
我抱着小牧,一脸沉重,我不过是在减轻罪恶感而已。
“行,我就不多说了,上天有好生之德,你做的事情老天爷看得见。”院长叨唠了一会儿,便回房了。
回头望去,列御寇不知道何时抽离我身旁,捧着课本跟小雪坐在不远处的藤椅上。
我盯着心无旁骛的列御寇,他正在教小雪英语,他一本正经的模样,总是让我深陷。
“念情姐姐,你怎么了?”窝在我怀里的小牧忽然问我。
我晃了晃神,最后摇头,笑了笑,“没,就是想着小牧喜欢吃什么口味的糖果,下次给你带。”
小牧听了,立刻咧开嘴巴大笑,笑了一会儿又苦着一张脸说,“念情姐姐,我不能再吃糖了,院长说吃糖不长牙齿,我不想变成没有牙齿的老爷爷。”
“噗嗤!”我嗤笑了一声。
看着小牧纠结又苦涩的小脸,实在是很逗。
小牧跟我待了好一会后,就跟着小朋友们一起玩起来了,我准备去花园种上我新买的花种,想说凑列御寇一起,回头却发现他人已经不见了。
“看到念情姐夫了吗?”我问雪儿。
雪儿指着院长的房间说,“念情姐夫去找院长了。”
“乖!”我点点头,摸了摸雪儿的头,“玩去吧!”
我刚要推门进院长房间,里面的对话让我骤然顿住了脚步。
“这可使不得,使不得!”
“院长,收着吧,这是我给孩子们的一点心意,快入冬了,给孩子们买多几套衣服,雪儿一直爱画画,画具那些是少不了的了,别省着。”
“小列,真的使不得,念情已经每年都拿钱过来了,你就别费这个心了,别让院长欠你们的越来越多。”
“院长说笑了,我的就是葵葵的,放心吧,我给跟她给没有什么差别的。”
“这……”
“收着吧,给孩子的又不是给你的!”
“那好吧,那我替孩子们谢谢你了。”
“是院长太客气了!”
花盆在我手里拿的太久,手酸了,花盆滑落摔碎在地上,我怔怔的才回神,盯着已经摔的支离破碎的花盘,泥土溅到我小腿上。
我依旧一脸怔愣的站在原地,半晌,才俯身下去准备收拾碎片。
“怎么了?”他从院长房间匆匆赶出来,一手握住我要拾碎片的手,“碎片还是那扫把扫,你怎么用手呢?”
“哦,哦……哦!”
我连续哦了老半天,才怔愣的抽回手,余光瞟了一眼正笔直站在房间门口的列御寇,他站的笔直,蹙着眉,神情有些阴沉。
“别动,我去拿扫帚。”院长立刻匆匆王院外走去。
他凝重的盯着我,一双漆黑的眸子微微变得深沉,半晌,他低沉的声音忽然响起,“你听到了?”
我抬眸,对上他那双深邃的眸,蝶翼微微一颤,“嗯!”
“你拿着花盆要干吗?”他瞅了瞅我地上的花盆,问。
“种花!”
他轻笑一声,“还是别种了,花儿还没种,就被你残害了。”
“……”
“那边走走!”列御寇指着不远处的鹅卵石路,提议道。
我轻轻颔首,两人肩并着肩往前而去。
走在鹅卵石的小路上,树上的几片叶子已经变得残黄,秋天要过了,冬天快要来了吧!
我俯下身,拾起一片落叶在手里把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