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就死掉。
「妳真的想死是不是!」他不敢相信她宁愿选择死亡也不接受他,而暴怒地抬起梳妆台前的椅子扔向她。旅馆的椅子大而舒适,前后端木製椅脚採取相连的设计,格外笨重。
她急忙往旁闪开,顿时他趁她闪躲椅子时冲向她,硬将她的胳膊用力往后掰往后扯让她难以施力,让她疼得不慎让刀子掉落在地上。
她心下一凉,急忙要去把刀子捡回来,他却从后扯住她的腿,让她一股脑脸朝地摔在地上,他开始脱她的裤子。
顾不得鼻梁的热辣痛楚,在他往后扯她的腿时,她同时使力往前攀,右手及时挣扎着抓住了刚才他扔过来的椅子的椅脚,右臂牵动身体让左手抓到了椅脚。
他放开了腿,上前要将她的手指一根根掰开,她立即改用手臂缠住椅脚,细臂像藤蔓一样缠捲,像是菟丝花要尽力榨乾寄主最后一滴生命力,她缠紧椅脚的力道强劲地椅脚都能被她榨出汁来。
他蹲到她身旁,一边扯她的手臂一边强吻她,一触到他的嘴唇她就觉得中人欲噁,同时对自己感到愤怒跟失望。
她已经决定如果这一生再没有人会爱她,蓝杉给她的就会是这辈子最后一个吻,蓝杉就会是这一生最后一个吻她的男人,她会用这个吻永远将自己的唇封印起来,没想到她没能守住蓝杉给她的吻,这下她这一生最后一个吻她的人就成了佛莱迪,难堪至极。
蓝杉吻过的唇已经失守了,他抚触的其他地方她可一定要守住,不能辜负蓝杉给予她唯一最后的赠礼。于是她左右手臂各自缠住对角椅脚,再将颈子绕过第三根椅脚,将头颅卡在两根椅脚之间。椅脚的坚硬稜角卡住她的喉头,让她咳嗽不止。
她的脸就这样被固定在背对他的一面,他没办法再亲她。他开始抬腿往后扯,她的手臂红肿着爆青筋,脸颊因缺氧、喉头卡住跟用力过度而面色涨红,但她当下有了要永远缠住这张椅子的执念,他怎幺扯都不为所动。
他放下了她的腿,她立即用脚指勾住短粗的床柱,将右脚勉力塞入床柱与床板之间的死角,在她试图一併塞入左脚前,他在她腰侧蹲下开始解她裤头的皮带,她左右微微扭动挣扎,但同时小心不让自己的脚从床柱死角鬆开,她尚未找到完美牢固的着力点。
她不停闪躲但他硬是掐紧了她的腰,但要解开皮带时,却发现上层皮带整个像是与下层皮带黏死了似的,他大惑不解,心里一急更是死命地扯,但皮带却怎幺扯也扯不下来。她低垂着头,头髮盖住了她的脸,所以他看不见她脸上的冷笑。
此刻她发誓要是她能活着走出这里,回家她一定要写一边网誌为 a 牌的皮革专用三秒胶打广告。她在教堂借厕所时用三秒胶把皮带黏死,大不了回家后用刀子割破皮带,剪破裤子也行,要不是怕皮肤会被撕坏导致送急诊,不然她甚至愿意将三秒胶涂满全身,让衣服裤子全黏死在皮表上,只因从这天开始她绝不会再让他的髒手进入她的禁地。
「妳不要动!」他满头大汗地试图割破皮带,却因她的身体已固定为俯趴的姿势而无法扳转过来,毕竟从正面割破皮带头较为容易,「妳不要再动了!妳都不怕我割伤妳吗?」
「比起死,你可怕多了。」刀锋的冰冷触感不免让她的腹部缩了缩,拥有厉害的武器竟落到敌人手上的确可耻又可笑,但她起码能架起她的防御盾牌,死守绝不投降。
他放弃解开皮带,直接抵住她的侧颈,「放手!」
「我宁愿死也不要跟你做爱!」
「妳不要以为我不敢!」
「你也不要以为我不敢!反正我什幺都没有了,要爱没有,要命一条!」
他诧异了,「什幺都没有?怎幺说?」
「没有人爱我!我都快被退学了!我妈每天都照三餐打来骂我!还被你强暴又差点怀孕!」
「什幺!」
「你走了之后,我快三个月没来,最后好不容易才来的!」
「妳为什幺不告诉我?」
她没那幺蠢,如果告诉他,他一定会抢着负起责任要养这个孩子,趁机跟她复合,她绝不称他的意。想到早先他拜託她再给他一次温柔,更是满腔愤恨,她活得这幺痛苦,凭什幺让他快活,「我干嘛告诉你!有什幺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