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嬷嬷你说说看,这么多年来,我做事可有过偏帮可有过不公正?”
张嬷嬷看着这个自己服侍了几十年的主子,原本也不过五十出头的年纪,皱纹却早早地爬满了她的面庞,那满头的白发比同龄人不知道多了多少,更不用提那些保养得当的贵族妇人了,再加上早年在战场上留下的后遗症,身子是一日不如一日,好不容易和老国公从战场上退了下来,楚家的内院的所有事又一下子压到了她的身上。
而老夫人呢,原本掌管了整个楚家的事务,对自己的儿女有偏袒之意原本是再正常不过。她却因为要维持楚家的兴旺将唯一的女儿送进了宫里,最疼爱的小儿子从小惹事生非她又从来没有不罚过,导致现在这两人与她的亲情淡薄的不如一个外人。反而,对几个不是自己亲生的孩子却是事事亲力亲为,有时候自己这个外人都要看不下去了。
老夫人现在问出这句话来,明显是因为今天的事!
张嬷嬷叹了口气,安慰道:
“老夫人,你做事向来是公正的!他们以后会懂得。”
“呵呵呵呵,会懂?这么多年来我何尝不是这么安慰自己!对!的确,我对老三没有对老大和老四那样上心,但是相比于我的离儿,我自问对他更好!可是他呢?你看看他这些年来都做了什么事!真当我是瞎的不成!”老妇人重重地拍了拍桌子,“谋害亲侄儿,勾结图谋楚家的外贼,甚至还想违背楚家家训私自站党!就连他的妻子和他也是同一副德性!不想着好好帮老三打理后院的事,反而总是耍小聪明!就连聘婷咳咳咳”
“老夫人您消消气消消气”张嬷嬷连忙上去给老妇人拍背顺气。
“张嬷嬷,明天你去敏王府那一趟,敏王府啊该好好肃清一下了!”
“哎”张嬷嬷闻言除了叹气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敏王府是老夫人的娘家,也是老夫人的逆鳞中的逆鳞,三少夫人敢在这里安插人,也真是脑子不清楚了!
“老夫人啊,其实老奴倒是觉得,三少夫人在敏王府安眼线固然不对,但这次她或许真的只是忧心长歌小姐”
“如果真的是忧心小长歌,过去提点她一点就好,何必大晚上的召集这么多人?甚至还要想着法子将事情传到我耳朵里摆明了是算了算了,不说这个了。”老夫人摆了摆手,将话题引到了此行回府最重要的目的上,“对了,那个狼孩现在在哪里?”
“暂时安排在了四少爷的别院里。”
“在老四那里?”老夫人皱了皱眉头,“你派个人将人领来,就说是我的意思。”
“是,老夫人!”
“丝竹,这几日你先不要去你大姐屋里了。”
楚丝竹正在给柳茵茵敲背,闻言双手一顿,
“娘亲?”
“还有,等明天给老夫人请过安后,去看望一下你三妹。不过记住,看望就好,不要多言,知道了吗?”柳茵茵的声音柔柔的,每个字都吐得极为缓慢,像是上一秒才刚刚思考出来的,话全部说出来了,她又叹了口气。
“从明天开始就在院里和嬷嬷学习礼仪,不要在随意出院子了,好好准备一个月后的宫宴。好了,回屋去吧,”
楚丝竹向来听话,闻言一句话也没有多问,只是点了点头,向柳茵茵打了声招呼就回屋去了。
柳茵茵的目光随着女儿远去,脸上却依旧是布满愁云。
他们三房哎。
在国公府内院深处,一片隐在小竹林后面的院落里突然出现了两个不速之客。
就在他们落在院里的同时,四个人影从暗处闪出拦住了几人的去路,双方一碰面就动起了手来。
来人二对四,竟然没落一丝下风!被安排在院里的七焰四人目光顿时凝重起来。
而就在他们打的难舍难分的时候。一个穿着紫色衣袍的男子缓缓落在了院中,那衣袍不知道用什么面料制成,顺滑柔软,随夜风浮动间如清风下的湖水,潋潋而动,衣袍边镶着精致华贵的流云金丝暗纹,低调而贵气,最让人心惊的是他俊美到几乎要天神共愤的容貌,云飞入鬓,肤白如脂,狭长却如镌刻般的深邃眼眸,高耸的鼻纤薄的唇,每一分每一寸都完美的无可挑剔。然而这个男子看上去却很年轻,最多不过十五岁的样子,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