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这一套流程进行完毕,允熥又对其它来迎接的官员答礼完毕后,转过头对他们说道:“几位叔叔什么时候到的海康所”
他们几个在心中暗自嘀咕,可表面上丝毫不敢露。朱橞代表大家说道:“陛下,臣十一月初四来到的海康所,四哥与二十一弟、贤烶侄儿都是初九到的这里。”
“本来今日大侄女(朱昀英)与侄女婿也要迎接陛下,可是他们忽然染了风寒卧床不起,就没能来,让臣代替她向陛下问好,说等身子大好了再来向陛下请安。”
“侄儿说过多次了,自家人的称呼何必这么生分,叫朕的名字,或者称呼为侄儿都行,不要称呼为陛下或皇上。”允熥再次表明了自己对族人的亲近后,皱眉说道:“昀英也来海康所了还染了病”
允熥还真不知道昀英来到了海康所。他之前确实征召了担任台湾镇总兵的曹行也带着台湾的蛮夷之兵参加对安南之战,可他给昀英写信邀她前来广東会面时,昀英却说未必有空闲过来。
昀英历次给允熥的信中可都是对着他大大的抱怨了一番:自己在台湾镇可不得闲。当地识字的人太少,朝廷调派过去的文官也不顶用,整日要忙碌许多文书之事。“妹妹简直就是台湾镇的知事,根本不是台湾镇总兵的夫人。皇兄你应该再给妹妹一笔俸禄作为台湾镇的知事的薪俸。”允熥当然每次都是回信安慰她。
这次昀英给他回信说未必能来,他就没有再关心此事;现在看来,她最后还是来了。
“是陛下,昀英侄女初十来到海康所,还是臣去码头将侄女、侄女婿接来的;可第二日一早他们两个就染了风寒。不过臣当时马上找了当地的名医来诊治,说侄女、侄女婿并无大碍,吃点儿药再休养几日就好了。”
“这就好。”允熥松了口气,说道。
与朱棣这些人相比,昀英与他兄妹十年,感情要深厚的多,他听到昀英生病后就想马上去看她;好在马上朱橞就说了昀英身子并无大碍,他才松了口气,继续留在这里与他们说话。
他们一边从码头向行宫走着,一边说话。等昀英之事说完,朱棣忽然说道:“陛下,臣听闻陛下在广州城遇到了巫蛊之事没对陛下造成什么影响吧”
允熥深深的看了朱棣一眼,又扫视了一下朱橞等人的反应,说道:“不瞒几位叔叔和贤烶兄弟说,这次这巫蛊之术并非是来自我大明国内,广州城内的僧道都不顶用,侄儿就中了他们的招,一度昏迷。当时侄儿身边的下人都十分惊慌,要向京城传信。”
听到允熥这话,在场众人脸上都露出惊讶的表情来,朱模甚至紧张的叫出了声。
允熥也不知他们的表情是真是假,继续说道:“不过幸好,当时武当派的张真人就在广州城附近,他来到行宫将侄儿从昏睡中救醒,解开了侄儿身上所中的邪术。”
“后来张真人还帮着广州警察总署抓到了幕后主使之一与施展邪术的人犯。现在这些人犯正被关在广州警察署的大牢内,由当地的刑警日夜审问,问出他们到底是何人主使。”
“天幸陛下无事。”朱模马上脱口而出道,朱棣和朱贤烶也连声附和;可朱橞却有些惊讶的问道:“难道安南人不是主使”
他们这些海外藩王听说允熥在广州遇险时可都吓了一跳!他们所在的地方都十分偏僻消息不灵通,允熥平安无事的消息过了很久才传来,在这过程中他们可都担心得很。他们是真的很担心允熥的性命,并非是假装担心。
对于朱橞、朱模这些现在已经封到海外的藩王来说,来自朝廷的支持十分重要,别的不说,每年一两万甚至几万迁徙过来的百姓就对他们统治当地意义重大;此外朱贤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