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出来了,我快饿死了,我们走吧。”
赵修平没再深究,与王敬武略一点头,带余泽离开休息室。
两人走在实验室门外的过道上,来往的都是穿白衣的实验人员。余泽看到一个储物间里没有人,拽了赵修平一把,将他拉进去。
“怎么了?”
储物间狭窄黑暗的角落里,余泽站在他面前,默不作声地拥抱他。像是很久之前,赵修平在wata为他蒙住眼睛的那个姿势似的,短暂地忘记一切。
片刻的安宁,赵修平也什么都没有再问。
之前递交申请的时候,赵修平就登记了和余泽的伴侣关系。虽然这时候根本顾不上同性婚姻法的问题,但是这两人情况特殊,避难所也乐得给他们安排同一间房。
两人在房间里抱着睡了个昏天黑地,醒来的时候是半夜,房间外面的生活区一片寂静。
余泽从床上下来,光着脚去拉窗帘,结果出乎预料地看到了外面的一片蓝天,晴空万里。
“我们现在不是在地下吗?”他们的生活区在地下六层,余泽本以为窗户只是个摆设而已。
然而他愣了一下就发现:所谓的窗户实际上只不过是个高清显示屏。
不过也确实像王敬武说的,避难所的物质条件确实不错,而且所有讯息经由网络传送,十分方便快捷。
只可怜了仙人掌和赵一诺。
避难所的临时学校有全套从小学到大学的课程,学历授予十分严格,现在赵一诺已经被老师带走去上课了,从此正式开启了她艰辛的学校生活。
而仙人掌则更可怜一点。
虽然每周末余泽可以把它接回来,但是想想,让它去和一大群猫过集体生活。
不能欺负余泽和捕捉雨燕作为生活调剂,没有偷吃食物的机会,只有猫粮猫粮猫粮,它该多痛苦,多寂寞啊!
“高兴什么呢?”
余泽严肃地转过脸来:“没有啊,我没高兴。”
赵修平半靠在床头,旁边的台灯灯光昏黄,使他的面孔处在半明半昧的昏暗之中。他微微笑了笑,没有戳穿这个谎言。
余泽看着他,靠在一旁的书桌上,笑道:“我确实很高兴,因为以后烦心事可以让别人来做了。”
这是种如释重负的轻松。
之前在溶洞的时候,赵修平后来因为身体原因不再参与很多事务,许多重要决定都是余泽和梁诚拍板定的。
虽然嘴上不说,但是余泽有时候心里也很有压力。
他甚至有时候会想,凭什么这些事情要他来做?吃力不讨好,之后说不定还会被别人抱怨,还需要承担责任,尤其有些事情后果严重,动辄就要死人,让他心理压力非常大。
然而谁都能退缩,就他不能。
简直一想就烦。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他和赵修平不再需要冒着生命危险东奔西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