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也捞不着什么了,能拿到两份东西已经算是超出预期,那些人也没再和他们争长短,一个个排队领东西去了。
那三个鹰组的人走在最后。
余泽认识他们,他们中有人和李源是一个战斗小组的,之前和自己一起打过牌。牌桌上大家关系当然都不错,互相之间称兄道弟,看上去都是生死之交。
他们觉得余泽年轻,对他也很照顾,只是大家都没想到走到现在这一步。
尤其赵修平。
鹰组的人就算不和他亲近,总也有些感激,因为如果不是赵修平,他们恐怕连离开wata一步的机会都没有。
只不过现在大家都有了更广阔的选择空间,留不留下,早就已经不是他能说了算的了。
那三个人走在人群最后,远远看了赵修平一眼,对余泽笑了笑,什么都没说,也排队去了。
余泽和跟赵修平回到房间。
“你给他们那么多干什么?!剩下的人说不准还要得寸进尺,而且病人比他们更需要物资,全让他们拿了算什么事儿?
他妈的,老子就算是喂了狗也不给他们。”
虽然房间里黑黢黢的,但是余泽还是精确的在桌子上拿到了杯子,狠狠灌了一口凉水。
之后他恨恨一抹嘴,还准备说什么,就听见赵修平在黑暗中的低笑声:“没想到你比我还狠心啊余泽。”
也不知道是因为那口凉水,还是赵修平的笑声,余泽心中本来还燃烧的怒火一下子平息下来。
但他还是闷闷不乐地坐在凳子上,一条腿屈起来:
“不是我狠心。你多给他们一份,我们东西就都少了,说不准还要有人饿肚子。
妈的,东西都是我们一点一点冒险从外面弄回来的,他们干过屁啊。”
赵修平蹲在他身前,仰头听他说话,轻轻拍了拍他的手:“好了好了,相信我,不会有人挨饿的。”
余泽没吭气。
赵修平又说:“那你还不高兴的话,我现在去管他们要回来还来得及,相信我对付他们没问题。我这就去,保证把他们”
说着他就要站起身,余泽这才拉了他一把,笑骂:“有病吧你。”
有人的手反握住他。
黑漆漆的房间中,两人安静地接吻,等分开的时候,余泽忍不住低声说:“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嗯?”
余泽:“虽然他们都挺怕的你的,但是我觉得你对我挺不错的。就是以前……算了不说了。”
说着他往床那边走去,听见身后的人问:“我以前对你很不好吗?”
赵修平说话的语气不太对头,像是生气了,余泽一下子就觉得自己说错话了,赶忙补救:“其实还行,还行”
但是黑暗中的人没有听他的补救,而是自言自语地说:“确实不太好。”
也不能说一直不好。
但是赵修平这人阴晴不定,还有些反复,并且一直没什么悔改的意思,这比对别人一直不好,还要更伤人。
但是余泽从来没想象过赵修平会这样反思。
就这一句话,听得余泽汗毛倒竖,简直以为身边的人是被什么东西给附身了。
“你……咳咳,你不用太在意,毕竟我们以前,咳咳,以前也不是现在的关系,是不是?”他结结巴巴地说。
“现在什么关系?”赵修平突然问。
余泽顿了一下,登时无语凝噎,觉得自己刚才的自责简直是个天大的错误,直接掀被子上床。
赵修平跟着躺在他身边,握着他的手,说:“以后不会那样对你了。”
“唔。”
这天深夜,外边的人连夜领东西走人的声音一直未绝,余泽睡了,但是赵修平却一直睁着眼睛想事情。
想着想着他差点儿笑出来。
余泽毕竟还是年轻,竟然觉得自己对他好。
这世界上真是没有比自己对他更不好的人了。
余泽一直自认这么长时间来,自己已经成熟了许多,但是继那夜那批人离开之后,溶洞中持续不断地有人离开,还是让他有点难过。
所幸的是,后来的人都是三三两两的,没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