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子覆盖在路面上,卷起来的时候眯进了余泽眼睛里。
不过他也没那么多穷讲究了,只能用脏手低头揉眼睛。这段时间他对眼睛疏于保护,已经可以说是破罐子破摔了。
“没钥匙可以偷啊。”他随口道。
接着他放下手,就见前方公路侧面的土坑里,歪着一辆小皮卡。
余泽紧跑了几步,却在看见车牌号的时候心底一凉:竟然是国内的车牌!
但是余泽心里清楚,从这里的森林和地貌气候来看,他们现在决不在国内,突然出现一辆国内的车,只能说明国界线……
但是他什么都没有说,也没有向托山解释自己为什么刚刚一下脸色惨白。
他现在完全不敢推断外界的情况,怕自己一深想就是无穷无尽的噩梦。
皮卡副驾驶的车门已经掉了,余泽前后看了一眼,发现后备箱里有半箱矿泉水,而且还是国内某个知名品牌。
应该是主人弃车离去的时候没办法带走的。这个是意外之喜,他们正好在缺水。
余泽跳上驾驶座。
虽然说他过去一直被赵修平以碾压的方式羞辱,习惯成自然,已经开始变得云淡风轻,凡事当缩头乌龟。
但是有些事情,赵修平那种山里出来的人,在余泽面前只有俯首称臣的份儿。
只见他从驾驶座暗盒里找了一张废弃的,钻在车底呆了一会儿,从里面拉出两根电线来拈在一起,滴一声,仪表盘就亮了。
等他从底下钻出来,就见托山看他的目光惊为天人:“你真会啊阿泽!”
余泽抹了一把汗:“小意思。”
他以前干的可不是什么正当职业,认识的人海了去了,认识个把偷鸡摸狗的学两招,简直不要太随意。
已经很久有一段时间没摸方向盘了,余泽不由自主地激动起来,换挡的时候简直像是从原始人进入了现代社会。
质的飞跃啊这是!
之后他松开刹车,油门
没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