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凡，我走了。你好好学习吧，争取下一年一定考上大学。”
小凡咬紧嘴唇，大颗的泪珠掉下来。当他就要迈出门去的时候，她终于忍不住喊到：“吕老师，您为什么这样折磨自己，我感觉得到您的痛苦有多深，我不相信您会不爱我！”
“小凡，我早就对你说过了，我爱你。但不是那种爱。你还太小，还理解不了什么是爱情。我是个男人，我有七情六欲。但我不能发泄在你身上，你长大会恨我的。”
“我不会恨你。”
“你也不应该在我的身上浪费你的感情，这会影响你以后的婚姻生活，甚至影响你终生幸福，生活是严峻的，我已经体会到了。”
“我不要以后的婚姻生活，我只要你，只要你幸福，我就终生幸福了。”
“我是不能给你什么承诺的，我已经没有我自己了。”
“你为什么不能把自己解放出来？”
“我有孩子。”
“我会爱你的孩子。”
“不不不。”
吕强重又坐下来。他很想这样做。但他知道，这样做将是在感情上背叛了真真，行为上背叛了玉文，而最终是害苦了小凡。
他很清楚小凡跟上＋无＋错＋小说＋m＋quledu＋他是不会幸福的，她将因辍学而毁了美好的前程，她将失去做母亲的权力。她应该生活在一个美好的世界里。
他心下想：我坚决不能离婚。可是一想到玉文的态度，他又哭了。小凡陪着他流泪，她用手轻轻地安抚着他凌乱的头发。
他忽又想起了六年前，在绿野汽车站里遇着玉文的情形。那时的玉文和现在的小凡一样可爱、纯净、善解人意。
“小凡，你不知道，世上的一切人和事都是发展变化的。谁也保不准事情会向哪个方向发展。我和妻子刚认识的时候，她和你一样温柔、可爱、动人。”
“那她现在怎么会变成这样？”
“也许是我对不起她吧，也许真如她所说，是我使她变成这样的，你是永远也不会明白的。”
吕强说，他清楚地认识到。小凡若跟了他，若干年以后，很可能就变为第二个玉文。</d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