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浑身都是止不住地发抖一下,孙不语的意思很明显,他是要我杀人。
可……我哪有这个胆。之前弄瞎那个司机大汉眼睛的时候,我已经是吓得不轻,如今要我杀人,那我肯定办不到。
哪怕只是想起来,我都是身体有点发抖。那并不是动物,而是活生生的人呐!
“我知道你肯定会害怕,每个人刚开始都是这样……”孙不语轻声说道,“我问你个事儿,那陷害你的人与你母亲一起掉入河中,你会救谁?”
“当然是我母亲。”
“那若是他与你父亲一起掉下去呢?”
“肯定是我父亲!”
我回答得毫不犹豫,孙不语微笑道:“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你爹妈将你养这么大,倘若你被小人害死,对他俩来说是个根本无法承受的打击。你父母是朴实的农民吧?也许他们会想不开,直接从楼顶跳下去。”
我听得心中满是担忧,不得不说,孙不语在言语方面很有一手。此时他捏着我的肩膀,平静地问道:“杀不杀?”
我狠下心,咬牙道:“杀。”
“这就是了,事不宜迟,我们走吧。”
孙不语带着我走出酒吧,可我们才刚到酒吧门口,却见吴鹏真的带了一帮人守在酒吧门口,一群人都抱着胳膊,衣袖里很可能藏着凶气。孙不语骂了句脏话,快速地带着我从酒吧后门逃出去。
我俩冲进小巷里,利落地逃出挺远。孙不语拦了辆出租车,带我回了他的事务所。
等我来到事务所,鼻血差点喷了出来。陈小月正在事务所里擦桌子,她穿着与之前那个助理一样的短裙套装,但陈小月穿上要比她漂亮许多。见到我回来,陈小月下意识后退两步,很是不好意思地看着我。
孙不语进来后吹了声口哨,平淡道:“我先去整理东西了,你在外边等我。”
说罢,他直接走进了里屋。我凑近陈小月,小声跟她说道:“没被吃豆腐吧?”
“没有……”陈小月摇头道,“但不知道以后会不会,反正我要小心提防着点。他敢吃我豆腐,我就报警。”
我说这思想很不错,又是下意识多看了陈小月几眼。这时候陈小月注意到我被打了,她惊讶地摸了摸我的脸,疑惑道:“你跟别人打架了?”
我拿出手机照了照,才发现自己眼角处有个伤痕。陈小月急忙去拿来一个药箱,然后体贴地帮我涂药。
在涂药的过程中,我好几次想克制自己,但眼神还是不自觉地往陈小月胸口看。这领口确实很低,而且距离我很近,陈小月一本正经地给我涂药,没发现我的情况。
直到药涂完了,陈小月才发现我的眼神不对劲。她的脸顿时红了,我原本以为她会说我臭流氓之类的,谁知道她竟然是红着脸,小声地说道:“好看吗?”
我的心脏顿时扑通扑通跳得特别厉害,小声说好看。陈小月顿时脸更红了,她小声道:“没个正经。”
此时我俩之前的气氛有点尴尬,陈小月没站起来,而我的视线也没转移。我可以看出来,陈小月的呼吸都渐渐有些急促。
终于,陈小月忍受不住这样的气氛,她站起身去放药箱,孙不语恰好在这时出来了。他看见垫着脚往柜子顶上放药箱的陈小月,吹了口口哨要去拍陈小月的屁股。陈小月顿时一急,还不等孙不语得手,她抓着药箱砸在了孙不语的脑袋上。
我一看顿时乐了,而孙不语痛得惨叫一声,他捂着脑袋骂道:“你当你的屁股是金子做的?碰一下都要这么激动?”
“不管!”
陈小月看着孙不语,她激动地说道:“就是不让你碰!”
孙不语骂了句臭娘们,气急败坏地往外面走。我笑呵呵地给陈小月做了个胜利的手势,跟着孙不语走出了事务所。
孙不语的摩托车还停在酒吧门口,眼下去取不是个好办法,所以我们这次是开车前往。我坐在副驾驶上,问我们接着去哪儿。孙不语认真道:“想炼制大怨鬼,就要在阴气最重的地方炼制。”
我下意识说道:“那我们去医院?”
“医院阴气是重,但不如电影院……”孙不语摇头道,“电影院阴气最重,终日不见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