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十有**。”施明音叹息,望着花翎语,浅浅一笑,风吹开漫山烂漫开放的素茶花一般,“你说的很对,我的确不配为佛门中人。”
“咳。我只是说说而已,你也不用太放在心上。”看她忽然神色暗淡,花翎语咳了一声,眼珠子闪了闪,顾左右而言他道,“佛子不都是像你这样心怀慈悲么,我看见过你的人都挺喜欢你的,那个魃灵不也死心塌地地爱了你几千年么,嗯,当然,我不是在夸你,像你这样烂心肠的惹桃花的佛子,该是人人得而诛之的……你……啊,也不是……”
她语无伦次地说着话,脑袋上华丽的凤凰冠羽摇来摇去的,看得施明音好笑不已,摸了摸她小巧的额头,柔道,“翎语姑娘心地良善,我佛定会护佑姑娘的。”
“去,谁要你护佑!”花翎语身上羽毛竖起来,急急后退一步,避开她的触碰,喙狠狠啄了啄她手心,“别碰本姑娘华贵的羽毛!不对,别随便碰本姑娘!”
幸亏她如今是花鸨的模样,浑身毛绒绒遮住了自己的表情,否则,脸上深红的羞晕定会让她恨不得自裁。
见她炸毛了,施明音也真当她生了气,脸上现出一丝歉意,“翎语姑娘,冒犯了,真是对不住,明音不是有意……望姑娘莫要放在心上。”
“哼!”花翎语高傲地昂了昂头,作出蔑视她的神色,头上华彩冠羽跳了跳。
这耿直又好色的该死的师太,把她当宠物一般摸了两把道声歉就完了?不会说两三句好话哄哄的么!
她愤愤地想着时,小巧的头颅放在毛绒绒的腹上恨恨地拱了拱,可爱的模样让施明音又忍不住弯起嘴角,怜爱地抚了抚她的羽毛,望着她一小团云雾华彩的灵体,忽然灵机一动,道,“翎语,我想,我找到法子,可以对抗魃灵了。”
花翎语尚气呼呼地,不感兴趣地白了她一眼,“你不是说你的术法被禁锢了么。”
施明音摇摇头,叹道,“既然打不过她,只好智取了。当日祖师尊在妖魔界论佛时,遇妖魔劫道,他不欲伤他们性命,便在灵渡口拈花作幻术,教化了他们。”
说起这个,施明音便禁不住心生慨叹,“祖师尊佛法无缰,我自认无法企及,可作幻术,劝化那孩子,我还是有些把握的。”
将信将疑地瞅了她一眼,花翎语扑棱了下翅膀,“你怎么劝化,答应跟她生孩子,一辈子待在这石室里头不出来么?我告诉你,要是有这样的打算,你还是趁早打消的好,不然,你看我咬不死你,哼!”
“不会。”施明音笑着安抚她,皱眉慢慢回想道,“千年前,我与祖师尊下界时,兴元还是个还未及笄的女孩子,她很活泼很……漂亮也很善解人意,是越王十二子七女中最疼爱的末子。”
顶着花翎语鄙视的眼刀,施明音继续道,“那时吴越交战,越王养的军队又疲软无斗志,恐怕越王是听了术士说旱魃强悍善战,才决定……兴元她……其实也是个可怜的孩子。旱魃虽说肉身刚强,可经过铸剑池焚烧,她还能留得一丝灵魄,恐怕除了越王将她炼造的无人可敌,还有一件,便是她对越王太过憎恨。”
花翎语适时凉凉开口,“恐怕也是对你执念太深吧。”
“那……也是一件。”施明音尴尬淡笑道,“所以,我猜想,若是能用幻术将她的执念怨恨都释去,咱们也该就能脱离这边了。”
“说得容易,不过幻术而已,你要怎么做,才能让人心甘情愿的放过你?”
“欲先取之,必先予之。”施明音叹息道,“在幻术中圆了她的愿,释了她的恨,而后,在她心有隙时,以无印尘咒……”她说不下去了,面上悲色尽显。
还是要杀了她么?不过,听说旱魃是没有轮回的,难道还要让她徒留的一丝灵魄继续生生世世百年千年的在这空荡墓室徘徊么?让她在安乐中魂魄消散……可能是她最好的结局。
花翎语皱眉,不再说什么,只淡淡瞥了她一眼,无声太息着点了点头,“人各有命,那对她……其实也好。”
石室的震动终于停了下来。
谷冥清撑着结界,心下却并未放松多少。
不大的墓穴内,被复壁左左右右挤满了,她们三人,撑着结界呈三塔形,被困在墓穴一隅,结界四周被古剑围着,稍有不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