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打发这屋子的主人一样。
楚珉从来都没有进入过铭院,这一看,当即傻了眼。片刻后,楚珉竟哭了出来,手紧紧地攥紧麻布袋子。“大哥好歹是大伯的儿子,我没有想到这里竟是如此简陋,只有竹子,屋子还只有一间。铭院伺候的人住哪?”
孙曼正要回话之际,夜风忽的大了起来,前方两扇门的窗户纸上悠悠飘过一道黑影。楚珉吓得大叫了出来,正在孙曼臂弯里歇息的追赤倏地抬了头,一对狼耳竖了起来。全然没了睡意。
铭院,果真是够吓人的,孙曼喉咙一动,握紧了楚珉的手。一边说着一边向屋子走去。“这是大少爷的屋子,里头应该没有鬼。”一语落下,屋内昏黄烛光霎时亮起,亮地太过突然,楚珉吓得又是一叫。
不一会,屋门被打开,楚铭一袭白衣站于门边,身子侧靠着门框,黑亮长发飘于脸颊边侧。
“这般大叫,以为你被哪只鬼给吃了。”话音落下,楚铭靠在门框上的身子一动,飘飘然向屋内去。
屋门依旧开着,孙曼握住楚珉的手紧了紧,“屋门大开,我们可以进去。”
楚珉的心依旧砰砰砰地跳着,与男子气息极浓的二哥相比,大哥周身阴气委实重。
人啊,就是这么奇怪,越怕越刺激,越刺激就越想要去。一如现在的楚珉,心里怕极了,脚步还是跟着孙曼往楚铭屋内去。
屋内,左边放着一张中型木床,连个蚊帐都没有,光秃秃一片,木床上的床单被褥一系列的白色,显得极为朴素却又很阴森。床边有一张低矮的床柜,一包被打开的药包放在床柜上。
右边孙曼的心猛地一跳,楚铭正仰躺在竹木横椅上,双脚平直,两手摊开,头上扬,黑亮发丝垂落竹木横椅边侧,一道道和瀑布一样。这个造型,又是白色衣服,委实像极了僵尸。
“大少爷。”孙曼吐出的字似是咬紧牙关说出的一样,楚珉的脚步稍稍往后挪了挪,前面躺着的是自个儿的大哥,可是越看越像鬼。年关上的大哥,只是身子弱,时不时地咳嗽,只有钱夫人坐在大哥身侧,大哥另一边的位置是空着的。去年二哥想要坐到大哥身边去,被大伯母阻了去。每次年关,大哥匆匆吃点,就离席而去。钱夫人不是个善茬,到底也是个可怜人。
孙曼唤了几声后,竹木椅上的人依旧一动不动。孙曼紧紧盯了一会,而后和楚珉互视一眼,是不是要吃药了?楚珉伸手指了指床柜上的药包,孙曼了然,放下怀中追赤,抬步往那走去。
脚步走了几步,身子就被人从后面扣住。一道阴冷的声音自孙曼耳畔传来,“那药不能吃。”追赤看到后,立刻撒开腿,嗷呜一声,将楚铭衣摆含在嘴里,狼毛都竖了起来。
孙曼低下头来,看着一双骨节分明,分外苍白的手扣住她的腰,那双手仿似带着彻骨寒意,在她腰上蔓延开来。
楚珉则是睁大了一双眼,她刚才晃眼了吗?大哥刚才双目刷的一睁,身子极为快速地起身,脚步再刷的一下到孙曼身后,伸手扣住孙曼的腰,一连串的动作,大哥才花了多少时间?一晃眼的功夫,大哥身子弱,怎会动作如此迅速,楚珉不禁皱起眉,疑惑非常。
“大少爷,您刚才直挺挺地躺在竹木椅子上。以为您咳嗽地没了力气要吃药。”孙曼话音刚落下,身侧便传来震耳的咳嗽声,楚铭的身子倏地靠在了孙曼的后背上,孙曼感受到了后背处传来的连连震动。
楚珉双眸中的疑惑立刻消散,刚才是她多虑了,大哥这么厉害的咳嗽还能有假?抬起步子,连忙上前,扶着大哥。
孙曼回过身子,看着被楚珉搀扶到竹木椅上坐下来的楚铭。为何那药不能吃?难不成,送过来的药里面搀了毒?想到这个可能性后,孙曼心口一窒。楚风只知道大夫人和二夫人争来争去,将军府没个消停,他知不知道将军府内里实则很不堪。
“大少爷,也不能一直这样咳嗽下去。那药不能吃?楚珉,离将军府最近的药铺怎么走?”孙曼看楚铭咳嗽地本是苍白的脸通红无比,出口的话也越发快了起来。
楚珉双目一窒,声音大了起来。“那药不能吃?里面掺了毒?天杀的。不是人。”楚珉大大咧咧地骂着。
此刻,楚铭已经平稳下来,视线在孙曼和楚珉脸上一一移过,末了,甚是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