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的低下头观察着她的表情,她没有动,只是睫毛闪了闪,说明她内心还是有点小波动,于是他知道,他想真正走进她心里,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好了,转过来吧。”陆诚康摇了摇细细的肩,见细细半天没动,只得又道:“灯都关了,还怕什么?”
细细这才转过身来,凝视着陆诚康的脸,这张脸看久了,也不是那么狰狞,尽管她在恶梦中看见他不止一次。
陆诚康也望着她,调侃道:“你要是看我的脸不顺眼,我可以画个面具戴着,你说,画谁的脸好呢?孟小白的怎么样?”
细细气坏了,拿脚踹他,陆诚康一个俯身,整个人趴在她身上,跟她闹了一会儿。
细细挣扎着、摸索着,关掉了一盏床前灯,只留下另一盏,房间里的光线顿时昏暗起来,一片红光朦胧,气氛恰到好处。
在陆诚康家里住了段日子,细细渐渐适应了,孟小白的公司她也不大去了,那个工作本来就没什么前途,还不如在家里给陆诚康做些好吃的。她想好了,要当个真正的主妇,要让陆诚康离不开她。
这天傍晚,陆诚康正准备要下班,接到他妈妈的电话。陆母在电话里很不客气的问儿子:“你真的跟那个乡下丫头同居了?”
“您消息不灵啊,她在我家住了快俩月了,您才知道,正好,我也顺便通知您一声,我还要跟那个乡下丫头结婚。”陆诚康知道他妈妈打这通电话的用意,不用她逼问,不仅和盘托出,还附赠猛料。
陆母气得声音发抖:“结婚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跟我们商量,我跟你爸白养你了,为了一个乡下丫头,连父母都不要了,我告诉你,只要我俩活一天,就别指望那丫头进陆家门。”
陆诚康沉默片刻,才道:“您和我爸不是早就宣布跟我断绝关系了,那又何必操心我跟谁过,反正您也不承认我是您儿子了,让我自生自灭岂不干净。”
“混账!你这个白眼狼!我怎么养出你这么个东西,你是不是要把我跟你爸爸气死才罢休?”陆母对儿子的一意孤行气急败坏,自己已经主动打电话给他,他还不顺着台阶下给自己认个错,哪知道,竟然死不悔改。
陆诚康劝道:“妈,是您跟我爸不认我了,不是我不认你们,我知道我是您含辛茹苦十月怀胎亲生的,但我参军以后就没跟家里要过钱,我没靠您和我爸养活,所以您也不必跟我生这么大的气,我要跟谁结婚是我的一辈子,不是您的一辈子,我不知道您和我爸为什么那么想不开,非要逼我娶一个我不喜欢的。我说过,我不喜欢的人就算娶进家门,我也不会跟她生孩子过日子,难道您觉得这样挂名的婚姻对我来说是幸福?”
从小到大,他走出去的哪一步不是父母安排的,上什么学校做什么工作,认识哪些人,都在父母的监控之内,偶尔有点不一样的想法,也被父母给阻止。然而,父母的这种高压之下,他心里叛逆的念头不但没少反而随着年纪的增长越来越强烈,后来,他干脆从家里搬出来,再也不受父母的管束。
陆母深知儿子脾气,一向是吃软不吃硬,只得放缓了语气:“可你要找也不能找那样的,要学历没学历要家庭没家庭,什么都没有的丫头,你让我们二老怎么接受?哪家的儿媳妇也没有这样低格调的。”
当妈的痛心疾首,儿子这是吃错了什么药了,满世界的大家闺秀不要,非要老鼠窝里叼个不起眼的小老鼠回家。
陆诚康没心没肺的嘿嘿一声笑:“那您儿子我就这低品位怎么办,我就喜欢漂亮的,有没有学历是不是千金对我来说不是重点,我娶回家又不是当供品供着的,我就喜欢漂亮的、我看着顺眼的。”
“你昏头了你,有本事一辈子别回家。”陆母说话这话就把电话给挂了。
瞒着老伴儿给儿子打这通电话,原本是想劝劝儿子回心转意,可现在看来,那小子是吃了秤砣铁了心,鬼迷了心窍了,也罢,自己也五十多岁的人了,没必要跟混账儿子置气。
她这儿子,从小到大都是父母的心病,心太野、性子太烈,小小年纪便自有主张,父母说什么都听不进去,没少让家里人替他操心,然而,也不得不佩服那小子,有好几次在外面胡闹惹出事来,没等他爸爸出面,那小子竟然自己摆平了。
真不知道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