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离开病房,搭电梯下楼走进花园里,选了个人相对较少的地方,开始他们之间的终极对话。
丁骁递了支烟给邵景轩,对方不接,说他从来都不抽烟。既然人家不领他这个先礼后兵的情,丁骁只得自己把烟点上,吸了一口。
“我跟我媳妇儿还没办手续呢,你就这么急着步我后尘,抢班夺权?”丁骁吐了口烟圈,语气中不知不觉就带着火药味。
邵景轩淡定的看着他,“我跟云槿见面是别人介绍的,介绍人没跟我说她有这么复杂的婚姻关系,但是我跟云槿见面之后,觉得她人不错,而且她也跟我说,跟你已经分居满两年,事实上算是离婚了。”
“你知道什么是军婚保护吗,军婚保护就是军人不签字,这个婚就离不成,破坏军婚是犯罪行为,我想你也不愿担这个罪名吧。”丁骁并不想第一次见面就跟对方撕破脸,希望邵景轩能知难而退。
邵景轩见多识广,可不会被他几句话就吓到,“你们这样的婚姻,维持已经毫无意义了,云槿对你失望,你两年都不能把这种失望弥补回去,这说明你们的感情基础根本不牢固,与其互相煎熬,还不如干脆点离了。”
“你怎么知道我们现在这样毫无意义,你只听了她一面之词,她就是跟我闹别扭,才去见的你,她从小就喜欢我,喜欢了二十多年,结婚后我俩也好好地,过得挺幸福,后来是因为她对我有误会才分开了,我承认我有做得不到的地方,但我跟她之间的感情不是你一个外人能明白、能指手画脚的。”丁骁一生气就瞪眼睛,他哪里知道云槿看到了那天晚上的事,以为她这回生气不定又是因为什么别扭原因。
邵景轩并不在意他语气中的威胁,对他的话却是听在了心里,尽管他从云槿那里陆陆续续也知道了他俩为啥闹离婚,知道丁骁毛病很多,可是听了他刚才的话,又觉得他和云槿之间并没有到无可挽回的地步。
照他说的,云槿爱了他二十年,时间不算短了,这份感情足以刻骨铭心,没那么容易忘的,只是她从他那里没有得到期望的回报,才会萌生退意,但其实,在她的深心里,还是因为渴望他的爱才会选择离开,
想通了这一点,邵景轩心里沉沉的,半晌才道:“如果你认为你跟她之间的感情牢不可破,那大可不必介意我的存在,我不会明知道你俩藕断丝连还j□j去一脚,你得从你自身找找原因,为什么会有我这么个人存在,而云槿还能接受我。”
“她接受你了吗,你怎么知道她接受你了?”丁骁终于有些气急败坏。
邵景轩淡然一笑,“难道她没告诉你,她已经找了律师,准备要起诉离婚了,你俩分居满两年,就算是军婚,也到了事实离婚的法定期限。”
“你觉得找个律师就有用?”丁骁嘲讽的冷笑,心里却实在震惊不已,云槿竟然背着他请了律师,还告诉了这个男人,而他一点都不知道。
邵景轩自然听得出他的言外之意,可并不被他激怒,缓缓道:“耍无赖是不能真正挽回一个女人的心的,你替你们的孩子想过没有,如果你还把自己当成一个爸爸,就不要用一些让人瞧不起你的手段。”
说完这话,邵景轩转身而去,把丁骁气得干瞪眼,还拿他没办法,丁骁到底还是个军官,顾着面子也不可能去跟他打一架,再说了,靠拳头打退情敌,那算什么本事。
回到病房里,丁骁剥桔子给姥姥吃,比伺候他爷爷奶奶还尽心,姥姥长姥姥短的嘴甜,哄得老太太喜笑颜开。
“还是大丁子懂事,知道买东西给我吃,不像小白,每次来就知道扔钱给我,从来不知道孝敬老人并不在钱上。”姥姥故意表扬丁骁。
丁骁很高兴,告诉姥姥,他把别人送给他爸的野山参和鹿茸都拿来了,让孟家人拿回去炖鸡给姥姥补身体。
姥姥把丁骁又一顿夸之后,忽然话锋一转,“孩子,你跟妞子实在过不到一块儿就离了吧,找个更称你心意的,你过得好,妞子心里也高兴,年纪轻轻的,也不一定非得绑在一起受罪。”
丁骁心里一惊,一向最支持他的姥姥怎么忽然转变了态度,难道是云槿跟她说了什么?
姥姥暗中察言观色,脸上的表情却一点也不会显山露水,“你俩分居都两年了,妞子真要是想回头早就回头了,她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