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那片属于她自己的“家”。
“小草,我妈妈走了。我可能再也见不到她了,我该怎么办,我没有妈妈了……”
“小草,我……没有……妈妈了……”
“小草,我想要妈妈……”
“小草,我不喜欢爸爸!我讨厌爸爸!是爸爸欺负妈妈,把妈妈赶走的!”
……
有的人说,小孩子没有长大的标志就是笑。而小徐佩乔六岁与七岁的间隔就是天真烂漫的笑再也见不到了,她从那时开始见到其他人都是一副冷冰冰的表情。而冰冻的人是为了被暖化而存在的,小杨如雪就是那个暖化小徐佩乔的人。
——
小徐佩乔宁愿饿着肚子也不会回家,只是因为爸爸的皮带一定在醉醺醺地等着自己。而此时,小徐佩乔在晚夏的风中独自望着天边,看着烈日的余晖一点点儿的吞没归巢的雀鸟,羡慕着,憧憬着……
“哎呦呦,可把我累死了。”打破这一切的是小徐佩乔已经渗透骨髓的声音,但是在此时却并不是一种嘈杂,而是更多的期盼与温暖的靠近。
小徐佩乔站了起来,看到小杨如雪从远处走过来。也可能是跑,气喘吁吁的。
“哎呦,我真的要死了。快要死了……快要……死了。”小杨如雪整个背蜷缩着,生怕暴露什么似的。
“怎么了?”小徐佩乔根本不打算问小杨如雪为什么现在跑过来。
“给你这个!”小杨如雪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了一个饭盒,里面盛着两个鸡腿和一些米饭。
“我来给你送饭来了。”小杨如雪像是邀功似的,把饭盒盖打开。里面香喷喷的米饭让小徐佩乔强忍的泪水禁不住一下子流了下来,虽然她一直在倔强着坚强。
“我今天晚上陪你。我告诉我爸爸妈妈说我要去同学家,她们同意了。”小杨如雪一边说着话,一边从怀里掏出来一块烤红薯。
“哎呦,可算是烫死我了。我趁着爸爸盛饭的时候,偷偷拿出来的。我感觉我的肚皮都要被烤焦了。”小杨如雪一边揉着肚子,一边说着。
根本没有顾及在旁边狼吞虎咽着那浸满泪滴米饭的小徐佩乔。小徐佩乔此时的坚强全然败退在这一盒及时并带着余温的米饭中。
这种友谊,在小徐佩乔的心中扎下了根。而那盒米饭,那盒来的恰到好处的米饭。如果晚一分钟或者早一分钟,都不会让小徐佩乔这样思韵良久。只是在她最需要的时候,她没有开口说明的情况下,小杨如雪满足了自己。那是一种温柔带着温度的温柔,细腻而唯美。女孩真好!多么会呵护别人。这是小徐佩乔枯槁心中埋下的另一颗种子。
“那你今晚就要在这里睡?”小徐佩乔夹出鸡腿来,递到小杨如雪的面前,她看的出来,小杨如雪根本就没有吃饭。小杨如雪太着急了,她只顾着照顾朋友,而自己却选择性忽略。
“我带了一瓶驱蚊水和一个麻袋。我们可以在这里捉萤火虫。”小杨如雪看着鸡腿咽了咽口水,小小地咬了一口。
“好吧。”小徐佩乔此时才觉得自己今天说的话有些多,这一次她不在选择性沉默。
“我本来想要拿一块生的红薯呢,这样我们就可以在这里烤红薯吃了。但是我实在是拿不动了。因为还要防止爸爸看到。”小杨如雪说着说着,却看到小徐佩乔不继续吃了。
“怎么了?不好吃吗?”小杨如雪问着。
问着,答着。问着,答着。一问一答。一问不答。这就是属于七岁仲夏夜的两个女孩的故事,她们那时纯洁到纯净的友谊一点点儿地被催化,就如同宁静的夜空中滴滴点点被迅游的星河。
“那颗星星就是我奶奶,我现在好想奶奶啊。”小杨如雪躺在麻袋上,躺在小徐佩乔的旁边,指着满天星河里随便的一颗星星。
“哦。”小徐佩乔根本不知道自己看的那颗星星是不是小杨如雪说的那颗星星。
“据说,好人死之后就会变成天上的星星。”小杨如雪给小徐佩乔讲着昨天晚上妈妈讲给自己的故事。
“那坏人呢?”小徐佩乔问着,她心里在想着,自己的爸爸就是一个坏人。大坏蛋!
“那我不知道了,昨天晚上我还没有听完故事就睡着了。早上的时候,妈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