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就看到屏幕上的一张照片。
“就是她。”
“就是……”
杨如雪在自己的余音中昏迷过去……
而现场依旧在慌乱中进行着失踪人员登记,那些疲惫痛苦的脸已经覆盖不了多年信仰的期盼,而他们此刻最希望的只是和平安定。除此之外,别无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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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过了多久,只是街上交通又恢复正常,那件餐厅的废墟已经被清理干净。而那片土地没有了那天的凄惨,估计过不了多久就会有开发商在上面建设一些商业区,毕竟那是一片人流量极大的区域。
而人们似乎总是乐于遗忘,遗忘那些惨痛的过往,遗忘那些惨痛的经历,遗忘那些逝去的人或者丢弃的物。
杨如雪醒过来已经七天了,在这七天里,除了前三天她会在半夜莫名其妙的哭喊,吵闹之外,别的时候她都会像是一个乖巧的孩子一样呆呆地看着桌上摆着的鲜花。她也不知道这是谁送来的,就连护士也不知道,只是每天早上九点就会准时有一捧鲜花被送到这间病房。
这一天杨如雪觉得自己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虽然这种理由很荒唐,但是更准确的解释似乎更加的无理。
杨如雪现在没有什么感觉,只是觉得脑袋有的时候会有些痛。
杨如雪慢慢地在走廊里走着,看着光滑地上反射的人影,看着冰凉墙面投射的光束,看着那些焦急的患者家属,看着那些忙碌的医生护士。虽然在异国他乡,杨如雪却感觉到那么的孤独。
走廊里有两个小女孩在玩着皮球,虽然她们不时地会挡住医生护士的路,但是她们好像没有躲闪的意思。皮球胡乱地滚着,带着小女孩的笑声,带着那时纯真的记忆。
杨如雪见过这个小女孩,虽然只是一眼。在那条排队长龙中,小女孩另一条队伍的末尾。当时小女孩伸出冰凉的小手抚摸着她的脸颊上,说了一句民族语,杨如雪也听不懂。只是,当时的那种激励让她更加振奋了一些。
经过小女孩的时候,杨如雪还朝着小女孩挥了挥手。小女孩竟然回应她了,抱着皮球走过来抱着杨如雪的腿,抬起头来笑着。她嘴里缺了两颗门牙,但是这却让七八岁年纪的纯真更好的释放。
小女孩说着些什么,笑了笑,又说了些什么。
但是,现在杨如雪看出来了。不只是猜测,而是确定。小女孩不会说话,她可能天生失语,也可能是在爆炸中受惊。她重复着喃喃学语的样子,却掩藏不住嘴角的笑意。
杨如雪摸了摸小女孩的脸,笑了笑。继续聊了一些什么,分别了。
医院的走廊不算太长,只是人来人往显得有些乱。杨如雪从走廊的那头走到这头,然后再从这头折返到那头,每天如此。
而就在今天,她在走廊的这一侧却看到了一个身影,间隔着她十几米的距离。
她是?
根本不需要再去猜测,那个人的身影已经在她惊醒的梦中疏懒。
杨如雪跑着穿过层层人群,她知道这时候自己应该把全部精力放在追逐那个身影上,生怕她跑掉消失掉。只是,她现在希望自己能够挤出一点点儿时间来分神,哪怕一丁点儿。
杨如雪记得在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看到餐桌的葡萄酒瓶下压着一张纸,那是徐佩乔为电影《寂寞考》写的主题曲的词:
……
我已分辨不清
谁是我我是谁
就像我分不清水中的我
为何浮在蓝天
梦中的鱼,为何挣扎云间
……
虽然有些凌乱,就像徐佩乔说的,要保护自己的版权。
而这时候,在慌乱的角色扮演中,杨如雪似乎已经找到了自己的角色。
杨如雪穿过层层人群,最后终于相拥。
杨如雪朝着徐佩乔猛扑过去,把她摁在那面枯黄的墙上,强吻着。虽然在她看来,这种强硬根本不能缓解多日来得一种思念。
徐佩乔则不知所措,她手中持着的一束花掉落在地上,远处围观的群众觉得无趣,唏嘘两声散了。
徐佩乔已经不能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