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这两年久经历练,比当初沉稳干练百倍,劝道:“
教主莫冲动,我们应按原定计划。”
马铁不悦道:“到底几分?”
“一分也无。”
马铁听闻,低下头不知想了什么,片刻后将黑色斗篷帽子一扣,又戴上面罩,拎着身侧大弓向门口走去。
少年早知马铁性格,知道教主动了杀机,立刻跟随而上。
京师的腥风血雨,此时随着雪娜公主的到来正式展开,这必是一个不眠之夜。
唐府之内,唐朝生与夫人卧室一隅,华丽的被褥上,一个婴孩正在酣睡。
章舒雁正轻轻拍着孩子。
“夫人,我有事说。”
章舒雁知道唐朝生对孩子没几分爱惜之情,但也知道注意不要吵醒儿子,便值得欣慰了。
她轻巧的为儿子盖上被子,一紧衣襟随着夫君到了前堂。
唐朝生脸色不善的坐下,片刻又展颜道:“不是我想拉着脸,只因事情要糟糕。”
章舒雁知道夫君怕她误会才解释,露出沉鱼落雁的笑容,伸手握住佩剑道:“何事?”
“波斯公主已提前到来,法铐这个老损头子临阵反戈一击,先把我和武岳峰卖了出去。”
“啊?你已成婚了!”
唐朝生哈哈大笑,倒有初入半神虚无空间的开朗乐观,笑后道:“波斯人也算老外,性观念开放!总之武岳峰已经带着一群夫人去见公主了,我已告诉爹派人在四处潜伏,如有人下手我们就帮忙,否则就算了。”
章舒雁这两年也没少参刺杀武岳峰的谋划,心中少了三分柔情,多了几分狠辣,她低声道:“夫君是怕有人推介你,那样不可离开京师的规则将对我们不利!”
“哈哈哈哈,夫人说错了,不是有人会,而是一定,我看法铐这孙子就不是什么好鸟!”
“夫君小点声,孩子会醒的。”
唐朝生立刻低声道:“武岳峰和他爹带了一堆女人,我难道带着孩子去见公主?”
“不可,女人皆有母性,且我家忘情正是可爱年纪,如雪娜公主一下动心,那就惨了。我们必须从长计议!”
章舒雁之子名“忘情”,其中含义不言而喻。
唐朝生早对此事免疫,急切道:“我就是今夜不睡觉也必须想出法子,这个公主是个精神病,不仅来大秦的速度飞快,且绝对恨嫁,连夜开始挑选夫婿,搞不好后半夜就要叫我去。”
章舒雁突然道:“夫君,你觉得其他八府都在干什么?”
“哦?”
章舒雁道:“我觉得今夜就是我们长期等待的时机,且是许多人等待的时机,只要我们和爹一起行动便可保性命无忧。”
唐朝生细细思虑其中的可能,但一想外面明亮的月色,他有些犹豫。
章舒雁道:“夫君,依我看来,我们的谋划方向并无纰漏,挑着最硬最难啃的武岳峰并非取胜之道!”
“为何是今夜?”
“以我看,你说武穆带着武岳峰等人全部出动,他们必是有所行动,而全体站在公主面前便是最大的不在场证据。此情此景,我们早已布置完毕,几时发动不是一样,何不碰碰运气?”
唐朝生道:“如武岳峰策划强打唐府,岂不糟糕?”
“不会的,一方面这有他儿子和情人,还有和他们几乎匹敌的力量,武岳峰绝对不会如此不智!”
章舒雁说此话时语气随意,其心中却隐隐作痛。
唐朝生哈哈笑道:“夫人你倒是直白,我猜武岳峰今夜会对马府或钟府下手,杀你爹章歌鱼也有可能,不过你爹可以猫在地洞里。”
章舒雁叹气道:“唉,斗争不激烈时看不出,怎知道章歌鱼空有谋略,却是如此小心谨慎!”
“也许他是有自己原因,希望能活百八十岁吧!”
唐朝生心中计议已定,他准备拼了!既然是赌徒,能抓得牌都已入手,打出去是什么结果就不用纠结了,否则对家好牌尽出,自己的牌烂在手里,那是最憋屈的。
他站起道:“夫人做好准备,儿子今夜得在密室委屈委屈了。我去找爹谋划一下,半个时辰足以布置完毕,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