缪!赵老头最善识人,他与武岳峰的合作绝非武功交易,也许老赵已看破其中胜负,帮助武岳峰取胜乃为学院大局。”
铁线游此人虽偶有偏执,但听闻后并不恼怒,反而点了点头。
赵统闫笑道:“武岳峰那小子真的不错,就是狂了些。”
“他有狂的本事!”蒙勋想起陆凰那一针,仍心有余悸道:“我们别主动参合其中,如武岳峰或马唐二人发难~”
铁线游打断道:“放心,我会不偏不倚。”
蒙勋粗大的双手一握,右手腕处缠着纱布,却未被砍断筋骨,仅是隐隐作痛。
他对铁线游摆摆手,面露狠绝道:“周忠国今日之事倒是提醒了我,如武岳峰提出策略杀马铁,便给他制造机会!”
“啊?”铁线游诧异问:“蒙老哥,行么?”
“行行行!”赵统闫笑道:“我们就是不看僧面,也得看看老赵的死面儿。”
“呸呸~”赵统闫立觉晦气,挥手表示歉意。
几人便一直坐在赵石身前,静静等候。
凌晨之时,赵统闫昏昏已睡,铁线游更靠在椅子上打起了呼噜。
蒙勋浓眉紧锁,双眼布满血丝。
“砰砰砰~”三声极其轻的敲门声响起。
蒙勋怕惊醒两个老同事,站起开门见是张云飞,便闪身出去说话。
张云飞本是蒙勋之徒,也是他最看好的继任者,但昨夜之事让蒙勋改变了想法:也许张云飞还是太嫩,他并不适合在学院长期发展,而需另谋出路。
“长话短说。”蒙勋道。
张云飞直视蒙勋,低声道:“这不方便~”
“来!”
蒙勋领着张云飞至了另外小屋内。
清晨的微光顺着窗户射入,两人的面目都隐着昏暗,更加棱角分明。
蒙勋眉宇间全是yin霾,他心情不太好。
“噗通”一声。
张云飞突然跪下,反吓了蒙勋。
“师父,马铁昨夜yu独自潜逃入京师,称yu以我为刀,暗地联系。我假意寻求娇妻环绕ziyou之身,对其虚与委蛇,刚刚他已谎称被人劫持离开学院。师父,徒儿无能,当时既留不住他,也不敢通报,马铁已经疯狂了!”
蒙勋走到窗边,看着外面渐渐泛着晨光的京师。
他声音低沉道:“徒儿,你已做的很好,继续和马铁联系便可。”
张云飞有些不明所以,他第一次觉得师父和从前不同,应是赵石被刺后初掌大权,所以很烦躁吧。
蒙勋扭身道:“徒儿起来。你需防备马铁,合作时小心送命,有大事通知我。”
张云飞低着头站起道:“师父,你为何让徒儿与马铁合作?他的兄弟周忠国可是刺杀院长啊!”
蒙勋背着窗,神色更显隐晦。
他笑了,声音中透着无边自信道:“傻徒弟,就是想帮老赵报仇,我们能打得过马铁么?你跟着马铁混,关键之时把马铁位置泄露出去,岂不是一举两得?”
“言尽于此,快快离去,如无紧要事宜,还是少接触为好!”
“是!”
张云飞一练恭顺的倒退着把门关上,而他出门便抬起了头,身板笔直,英俊潇洒的面容露出狡黠的笑意。
他大踏步的走出帷幄殿,顺着殿前广场离去。
张云飞是真的效忠马铁,还是两面讨好的中间派?
这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蒙勋站在窗前,看着张云飞矫健身影一转,拐入回屋的小巷子里。
他心中暗想:云飞也变了,变得深不可测起来,所谓的无奈不过是托辞,只要他在马铁离去之时召集学人员围堵,马铁必然非死即伤。
除掉马铁乃蒙勋计划中可能的一环,只是事态进展超脱了蒙勋的预料,不过短短三日,大秦军政学院便已翻天覆地。
武岳峰等人的武功更是让蒙勋意外。
而蒙勋拒绝武岳峰也甚巧妙,他主动表现出的固执和倔强会是绝佳的伪装,武岳峰一旦遇到出手时机必然也忍不住,到时便让赵统闫出面接了恩情吧!
蒙勋抚摸着手上方正的金戒指,不由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