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戴了一层口罩,但是眼睛却被迷的无法睁开。郭嘉顺手递来一个东西,越风没看清是什么。仔细摸索一看,居然是个护目镜,郭嘉对着越风大喊道:“早有准备,绝无意外!”越风再回头看攻城部队,隐约好像都是这个装备,看上去更像土匪了。越风相信拓拔圭一定比他更崩溃,因为拓拔圭一定连身边之人都看不清。
一个时辰后,越风下令暂停休整。等灰尘降下时,越风只见临秦的城墙已经很难辨认了,一道宽宽狭长的土丘下,隐约还能看见城墙的痕迹。而拓拔圭领着大军,走上土丘,他的身后是密密麻麻的士兵。
越风仔细观察,拓拔圭只是有些狼狈,身后的士兵也不像有太大损失,看来攻城部队用于两军对垒,才会大量的杀伤敌人。而现在这个情况,自己步兵都不敢上前的情况下,拓拔圭直接把兵退下城墙,远远躲着就行了。
再看自己这边,每个人身上的灰尘比拓拔圭之军更多,混合着汗变成了泥,无比狼狈。越风知道自己胜券在握,因为城墙已无,而拓拔圭不从其他三门突围,而是从兵力最多的自己这面列阵,看来不是想全军死战,就是想全体投降。
只见拓拔圭离众而出,向前骑出十丈,大喊道:“在下拓拔圭,自愧弗如。现只求公平一战,如我身死,兵将愿降!如越统领不愿赐教,愿以死力敌!”
拓拔圭说完后,身后兵将也大喊:“以死力敌!以死力敌!”
越风听完拓拔圭的话,知道拓拔圭是带了死志了,即使自己武艺不如他,他也会主动落败身死,以死换兵将一个活路。如果他真的想赢,结局还是一样,必全军覆没,因为两军对战,哪有比武定输赢的?
越风计意已定,看向郭嘉,郭嘉似乎也是瞬间想明,点头示意。
越风大喊道:“好!我满足你!”
越风骑马而出,清之也驱马随行,这虽然不算磊落,但是也没人有异议。
越风和拓拔圭在两军中间站定,越风道:“在下不擅马战,下马作战如何?”
拓拔圭大笑,道:“自当奉陪!”
说完两人就利落下马。越风说了声请,开始就提着无名刀急突而进,两人刚刚交手两招,越风就知道拓拔圭已尽全力,不仅刀势凶猛,且灵活多变,一州之统领果然名不虚传。
越风看如此情况,自己虽然不至落败,但是绝难掌控局面。越风左手抽出无名剑,以刀剑压制。只见越风右手之刀威风扑面,刀刀势大力沉,左手之剑灵动狠辣,剑剑如毒蛇吐信。而越风之步法,随刀剑之式,时而快捷如风,时而沉稳如岩。
拓拔圭立马落入下风,他第一次见有人刀剑同修,还使得风生水起。本来拓拔圭打定主意战胜越风后,拔刀自刎,现在看来自己只能直接进行后一步了。
拓拔圭大喝一声,退后二步,举刀就向胸口插去。越风正越战越勇,而拓拔圭突然退去,他立知情况不好,可不能让拓拔圭死了,否则那两万军士的首领大喊为将军报仇,可就前功尽弃了。
越风不及阻拦,应急喝道:“刀下留人!”
拓拔圭一惊,刀势就缓了一下,越风趁机一剑挑开长刀!
两军都楞了,这句“刀下留人”,一般可都是劫法场时喊的。而且为什么越风要救拓拔圭,除了少数心思机敏之人立刻明白外,大多迷迷糊糊。
越风笑道:“既然你已战败,那么依你先前之言,你军都降于我,拓拔将军难道不是你军之人么?”
拓拔圭知道越风在偷换概念,一时也不知道如何处理。
越风对拓拔圭小声道:“拓拔圭,虽然你败于我,但是人生在世谁无败,你如果可当众归降与我,我愿带你走上征战天下之路,那时率领大军,攻城拔寨,立赫赫威名,也不快栽?”
拓拔圭首次见两军对垒,一方统领劝降另一方的。但见越风言辞职恳切,一脸真诚,拓拔圭也小声道:“我本为败军之将,手下兵士却有两万,越统领如何信任与我?”
越风笑着说:“我可以直接告诉你,我绝对不会立刻信任你。你的兵将将被打散,一部分随我出征,一部分留守临秦,一部分带回秦州,你和你的将领,将随我中军出征,我还会派郭嘉监视你,但是一旦我与西州之军交战,你就会领军作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