襁褓里是她和傅铭渊的儿子,抱在怀里时还是轻轻小小的一团,而且直到现在看起来还有些皱皱的,红红的,实在没办法算得上好看,可她就是觉得,怎么看都看不够。
她还沉浸在初为人母的感动与喜悦中,而傅铭渊似乎还未从刚刚产房里极大的震撼惊惧中完全回过神来,只是坐在时思床边握着她的手,异常的沉默。
时思的生产过程其实还算顺利,但自然分娩时的痛苦当然不可避免,彼时傅铭渊陪在她身旁,除了在她耳边不断的低声安慰鼓励,其他什么忙都帮不上。看着她的汗水渐渐打湿额发,耳边也满是她再也无法隐忍的痛呼声,傅铭渊握着她的手越来越用力,直到产房里终于有婴儿的啼哭声响起,傅铭渊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的眼前早已一片模糊。
时思看着傅铭渊直到现在仍然苍白的脸色,被他握在掌心里的手动了动。
傅铭渊回过神来,落在她脸上的目光比往日更加温柔:“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
“现在还不想吃。”时思轻轻摇了摇头,抬手轻轻抚上他的脸颊,“累不累?”
傅铭渊将她的手重新握回手里,低头在她灼热的指尖轻吻一记,轻轻笑起来:“傻瓜,我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