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菜鸟,那些足够丰富的临床经验,足以让她在这种情况下保持基本的从容。越是棘手的病人,一旦有突破的时候,也就越容易有成就感——无声的观察也是一种交流,她相信只要坚持下去,傅铭渊终是有愿意开口的那一天。
一个小时很快过去,傅铭渊的手机提示音准时响起,他合上手中的书,终于抬起头来:“叫她进来。”
赵绮年从善如流的站起身来,走到病房门前将门打开,对面长椅上坐着的时思一直很担心傅铭渊的情况,此时见房门开了,第一时间站起身来,甚至来不及和赵绮年打招呼,就已经匆匆进了病房。
时思看着傅铭渊依旧平静的目光,在开口问他的感受之前,就已经微微松了口气。等待过程中所有的焦虑忐忑,也因着他的平静而淡去了几分:他现在的情况,比她预计的要好得多。
“怎么脸色这么难看?”傅铭渊轻笑着看她,声音温柔,“不是说过了么,不用担心的。”
“怎么可能不担心……”时思闷声嘟囔了一句,原本的忐忑担忧终是渐渐淡了些,“我先去送送赵医生。”
傅铭渊原本所有的凉薄疏离,早在看见时思的一瞬间就已经消失不见。无论时思进门抑或重新朝门外走去,他的视线都始终紧紧追随着她,目光里有着无尽的深情眷恋,仿佛一个时思,就已经是他的全世界。
站在门口的赵绮年见到这一刻的傅铭渊,心下的震撼远远超过自己的预期。
因着这份震撼,她看向时思的目光也格外认真起来——年轻,最多不会超过二十五岁,皮肤白皙五官精致,虽是美丽明艳的长相,可隐约的妩媚里又依稀还透着几分纯稚。赵绮年不否认这样的女孩子在男人中绝对有着很大的杀伤力,但她当然不会觉得,能成为对傅铭渊如此特别的人,只是因为这些浅显的原因而已。
于是她的眼神里,便多了几分不着痕迹的探究。
时思和赵绮年一起出了门,虽然依旧保持着礼貌的微笑,但仍是掩饰不住眼底的担忧:“赵医生,情况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