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她朝旁边看去,白晓然正从一旁的沙发里起身走过来,正双眼微红的看着她。而此时的白晓然粉黛未施,脸色十分憔悴。
时思努力地对着白晓然扯出一个笑容。
白晓然也想笑,却有些笑不出来。
袭击发生的时候,白晓然刚从房间里出来,彼时已经有安保人员努力平息混乱组织客人逃生。她随混乱的人群沿着安全通道逃出了酒店,才知道恐怖分子率先开始血洗的位置,就是餐厅方向。
而她终于再次见到时思,已经是时思被医护人员用担架从里面抬出来的时候了。
“幸亏医生说你是惊惧过度晕倒了,不然我当时非疯了不可。”白晓然如今回忆起那个画面,仍然心有余悸。
白晓然鲜有的话多,但时思只是安静的听着,仿佛能想象出当时的画面:白晓然不肯去安排好的临时安置处,裹着酒店的毯子固执的等在那里。每次抬出来一个人,即使再怎么血肉模糊,她都要第一时间冲过去辨认,盼着那人是自己,又怕那人真的是自己。
时思别开眼,抑制着涌上来的泪水,许久之后,才终于深吸一口气,哑着嗓子笑道:“老外真是靠不住,连个吊瓶都不给打。”
“还会开玩笑,说明是真的没事了。”白晓然知道她想逗自己开心,便也不再提那些沉重的事情。她倒了杯水,扶时思坐起来喝完,突然又想到了什么,笑道,“话说回来,我可是接到了命令,一旦你出现创伤后应激反应,一定要第一时间联系伦敦最好的心理医生来给你做心理疏导。”
“什么意思?”时思愣了愣,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她。
“我还正想问你呢,你反倒来问我?”白晓然放下水杯,好整以暇的看着她,见她没有开口,从一旁拿过一个纸袋,递给她,“喏,我老板给你的。”
傅铭渊?
时思接过纸袋朝里面看去,纸袋里是一个崭新的盒子:一部时下热销的某品牌最新款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