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计就计,可以远走高飞,不给周围的人带来任何麻烦。
却换来,尸横两处,阴阳永隔。
终于,他触到了她的手指,紧紧握住。
没有什么再能令我们分离了,小姑娘。
他仰面躺在地上,微微喘着气,闭上了眼睛。
靳言,宿敌已至。
千万珍重。
——
薄靳言走进仓库,触目所及,竟十分空旷。
这应当是一间废弃的仓库,秃秃的天花板,吊着几盏白炽灯。还有几块巨大的机器零部件,垂在半空中。远远望去,竟像是许多身材臃肿的钢铁巨人,沉默窥探。
薄靳言双手握枪,伏低身体,慢慢靠近。灯光从各个方向照射过来,交织成一片盈白平静的颜色。他身上的西装纽扣解开了,露出白色衬衣。他的眼眸清澈锐利,抬眼低眸,不动声色。
他注意到二楼,是一圈走廊。有许多柱子,没有人影。而他的身边,一楼地面上,是高高低低的堆砌的货架,人若穿行其中,遮遮掩掩,时隐时现。
他在心中计算走廊、半空中零部件、立柱和货架的角度和位置。
他抬起头,看着二楼走廊后,亮灯的那几个房间。
他握紧了枪。
——
那人喝了一口酒,感觉全身都在发烫。
他放下那美妙的烈性伏尔加,痴痴地笑了。
因为他听到了仓库门打开的声音。
噢,猎物……来了。
到他们的碗里来了。
那人在心中倒数:60、59、58、57……
留给薄靳言足够时间,走入狙击矩阵。
然后那人端起枪,拿起望远镜,透过窗户缝隙,果然看到黑色西装一角,在矩阵中若隐若现。
他满意的笑了。
那人想起之前,自己和同伴们的打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