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根劝道:“你忘了我曾经给你的卦吗?你不能造太多的杀孽。”
达奚啸天不在乎的说道:“曾经,我可以戒杀;如今这样,就算破了这戒也无妨。”
归根微微叹息一声:“你执念太重,只怕以后会入魔的。”
达奚啸天嗤笑一声说道:“为了她,就算入魔又如何?”
归根再没说什么,淡淡的看了一眼床上的欧阳一冉,无奈的摇了摇头,转身走出了石屋,一切都是命。不论从前,又或者以后。罢了!
屋内的达奚啸天坐在床边,看着沉静如水的欧阳一冉,眼角莹着一颗泪珠。“冉冉,看来我在你的心里毫不重要,所以你才不愿醒来是吗?”床上的人毫无反应。达奚啸天喋喋不休的自言自语着,说着自己的感情。
是梦中?还是自己真的死了?欧阳一冉只觉得自己又回到了寂静无声的黑暗中。还记得之前,自己越来越清醒,理清了记忆,猜测自己可能是误入了什么阵中,奈何自己不懂,更不会破。本想着或许会有人能够救自己,但是转念一想又怎么可能呢。
最后她又陷入更加严重的精神折磨中,无法只得咬着舌尖以求保持清醒,可是时间实在是太久,她咬到舌头都麻木了,也没有想到什么办法。最后渐渐的陷入昏迷。
在她的意识彻底消失之前,她似乎看见了漫天大火,而在火焰后站着的人,好像是达奚啸天。
那么现在呢?现在又是什么情况?为什么自己像是被关在黑屋子中一样?
思考着,欧阳一冉一惊,会不会,其实一切都是自己做的一个梦?其实自己就是在昏迷着,因为结婚的时候出了车祸。自己现在或许是一个在冰冷的医院中躺着的植物人?会吗?自己其实没有回到小时候,一切不过是梦而已。
不知道过了多久,欧阳一冉似乎听见了说话的声音,像是达奚啸天的声音,还有谁?有些听不太清楚。渐渐的,那声音好像又清楚了些,她可以肯定是达奚啸天的声音,他在诉说着,诉说着自己并不知道的一个他。诉说着他的感情,他所做过的努力。
这又是一个梦吗?这梦可真长呵。原来植物人的世界是这样的,自己还是安安静静就好。她听着那诉说,一遍有一遍。达奚的话仿佛为自己黑暗的世界带来了时间,早上中午然后夜晚。一遍又一遍。
欧阳一冉安静的昏迷这,已经有半个月了,其中欧阳兴旺带着她的父母来看过她两次,被达奚啸天告知需要静养,然后又匆匆的走了。因为欧阳家旁系不知道在哪里听说欧阳一冉受伤昏迷很严重,极有可能一辈子都不能醒来的消息,又开始蠢蠢欲动的和欧一冉的二伯欧阳承筹划认养旁系女欧阳姗的事。欧阳兴旺和欧阳子皓的地位岌岌可危。
达奚啸天每天三次的给欧阳一冉讲着他心中的故事,越讲越深沉,越来越不可自拔。有人说当一份原本摆台受重视的感情在你知道或许永远不可能得到的时候,你就会变得越来越想要。何况达奚啸天本身就很重视这份感情,虽然是单方面的,但是之前欧阳一冉毕竟还清醒着,只要她还好,那自己就有的是机会。
然而现在,她或许永远不会醒来。虽然她的灵力一直自行运转着,但是归根说过,那只能保证她身体的需求而已,她的意识并没有回归。她或许被困在她自己编织的枷锁里,谁也不能打破,只能靠她自己。所以那些传言是真的,他都知道,是他达奚家的人看不过眼想要把欧阳一冉逼出去了。他现在只是想安静的陪着他的冉冉,不想理会那些无聊的人。
“还记得,小时候,我第一次见到你,是在你的满月礼上,那时的你还不太能看出什么好看的模样,小小的,被你妈妈抱在怀里,都没有睁眼睛。可就算是那样,我却一眼就喜欢上了你,好像你本来就该是我的一样。”
又来了,是中午了吧,这个梦可真长啊。欧阳一冉在心中想着。怎么一直是达奚啸天的声音呢?难道自己不是做梦,一切都是真的?自己真的重生了一次吗?可是怎么可能呢?会有人这样深刻的爱自己。记得当初周岩的时候,自己觉得那样平淡又包容的感情已经是自己前世修来的了。他包容自己的物质,以自我为中心,没有文化还任性。后来重生了,现在想来自己又太过于骄傲了,夜郎自大。
就这样的一个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