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且,你这是何意?”云阔皱着眉,不满地质问。
云安酒忙着打圆场,“义兄一定是为了帮在在……”
“我不是帮她,”萧且打断她的话,“我是要她。”
云安在抬头,哭着瞪他,“萧且,你能不能闭嘴!”
巷子口还有往这边张望的人,肖允宸还在这里,他怎么就能这么胡说八道!云安在无地自容,她哭着往回跑,再也不想多留一瞬。
肖允宸目光复杂。
云阔相留时,他道:“安在一定累了,让她好好休息。过几日……我再来看她。”
“好……”云阔应下。
萧且望着云安在匆匆跑远的身子,忽然翻身上马,策马疾驰。他一路狂奔,直到皇宫停下。
侍卫见是他,急忙禀告,便将他请进宫。
萧且大步跨进文德殿。
在铎帝略惊讶的目光中,萧且问:“你以前送我的那些东西,我现在要回来行不行?”
云安在缩在床上,抱着膝,一声不吭。
一家人虽然都很好奇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可是更担心她。
云阔和孙氏在前厅商量,云奉启毕竟是兄长,也只能是从云安在的院子退出来,和父母一起在前院唉声叹气。
这叫什么事啊?
“他义兄之前有没有说过什么?”云阔问云奉启,毕竟萧且在云家的这段日子,也就和云奉启能走得近一点。
云奉启仔细想了一会儿,还是茫然地摇了摇头,“父亲,义兄这个人……实在是话少到令人发指。平日我说十句,他能应一声。所以他从来都没有对儿子说过今日这事。”
孙氏在一旁埋怨:“你当初为什么要收他当义子!现在可是真的害苦了我们的在在!我的在在怎么就那么命苦……”
孙氏用帕子擦眼泪,“而且那个萧且他抢了人就跑,现在连人影都没了!”
云阔叹了口气,不吭声了。
云奉启忙劝:“母亲,我觉得义兄一定是有原因的,他不是那种大奸大恶的人……”
“那你到是说说看如今该怎么办!我的在在该怎么办!”孙氏发火。
云奉启挠了挠头,一时无话可说。
“行了!”云阔猛地一拍桌子,“大不了让萧且把在在娶了!”
“我不同意!就萧且那个样子怎么可能对在在好!还不如我养她一辈子!”孙氏已经很多年没这么个态度顶撞云阔了。
云阔轻咳了一声,转过头去。
“在在,折腾了一天,一定是饿了吧?我让厨房给你做一些好吃的。”云安酒说。
“蝴蝶暇卷、 首乌鸡丁 、百花鸭舌还有烧雁鸢都还在锅里,一会儿才能送来。咱们在在先吃着冰糖核桃吧。”穆枢凌把一万精致的冰糖核桃放在云安在面前。云安全前几日还说想吃呢。
云安薇和云安尔也在一旁坐着,倒是没吭声。
似乎云家人只能想到用吃的来哄她。
云安在坐在床边儿,垂下的脚还是光着的。烹茶瞧见了,急忙寻了双鞋子给她穿上。
云安薇贴着云安尔的耳边,小声说:“把你二姐姐逗笑了,母亲一高兴,你明天就不用写那么多字了。”
云安尔白了云安薇一眼,小声嘟囔:“我心疼二姐姐又不是为了不写字!”
她还是跳下椅子,趴在云安在的膝上,笑嘻嘻地说:“二姐姐不走了是不是?那咱们出去玩呀?”
瞧着云安尔那张红扑扑的脸颊,云安在就在心里轻叹了一声。她将云安尔搂在怀里,柔声说:“嗯,二姐姐不走了,以后每日都陪着尔尔。”
云安酒、云安薇、穆枢凌和两个丫鬟都松了口气。
萧且大步闯进来,带进来一阵冬日的凉风。
云安在瞪着他,怒道:“你不知道女儿家的闺房是不能随便闯的吗?”
萧且皱了下眉,反问:“从窗户进来可以,从正门进来就不可以?”
“你!”云安在气急。
屋子里的人惊愕地望向云安在。
云安在不知道怎么解释,眼瞅着眼泪就要落下来。她端起身边的那碗冰糖核桃全泼到萧且身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