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郁站在墙前,伸手轻轻抚过墙壁,指腹划过顾瓷含笑的眉眼。
“今天遇见了一个小姑娘,她和你长得很像。”
“云安在,你能不能安生点?”云安薇冲进露破院。
云安在正懒洋洋斜倚在美人榻上,用一条小鱼干逗着窝窝。她还没说话呢,窝窝先冲着云安薇发出一阵“呜呜”声。
别看窝窝还很小,发起怒时喉咙里发出的声音还是蛮骇人的。
“跑我这儿闹什么?”云安在抬头,却看见云安薇的盘发和衣裙都有些乱,眼角的地方还有一道划痕。“安薇,你该不会是和别人打架了吧?”
云安薇气呼呼地瞪了她一眼,怒说:“你知不知道别人都怎么说你?哼!谁要管你?可你别连累我!”
云安薇转身跑出去。
“没头没脑的……”云安在重新窝在美人榻上。这天气越来越冷了,最近云安在发现把窝窝抱在怀里比多穿一片短袄还暖和。
“煮雨,你打听一下三姑娘怎么了。”云安在吩咐。
煮雨出去没多久,就急匆匆赶了回来。
“姑娘,刘家找上门了,说三姑娘把刘家幼女的脸都抓破了,您去看看吧。”煮雨急说。
云安在有些意外。在她印象里,云安薇时不时嘲讽一下别人,竟是嘴皮子功夫,倒不是个能闯出多大祸来的。而且就她那弱柳扶风的样子还能和别人打架?
云安在问:“母亲和嫂子呢?”
“不在呢,刚出了府去何家。”煮雨回禀,“老爷还在前厅见客,好像是这科秋闱前三甲。”
“行吧,取衣裳来。”云安在明白了,这事儿她还不能不管。
云安在还没进屋呢,就听见刘夫人气呼呼地絮叨。
这刘家虽然与卫国公府不可比,也算正经人家。可是刘夫人却是继室,自带一股小家子气,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谁家的妾室。
云安在托着煮雨的手进了屋,轻轻扫一眼,就在上首的位置坐下。
“这大冷的天儿,刘夫人来也不提前说一声。府上招待不周不要见怪。”云安在看了一眼煮雨,“没看见刘夫人的茶都凉了吗?还不去重新沏一壶来。”
“是,奴婢这就去。”煮雨端起茶壶往外走。
“看看!看看把我菲菲脸抓成什么样了!还以为国公府的姑娘个顶个的贤良淑德善良贤惠,没想到心思那么歹毒!这是想害了我的菲菲!想要我的菲菲嫁不出去!”刘夫人将女儿推到面前,口若悬河。
云安在看了一眼刘菲,她和云安薇一样,都有些狼狈,而且脸上的确被抓上了,可比云安薇脸上那小小的一道痕迹严重多了。
“瞧过大夫了没有?”云安在仔细看了看,“大夫有没有说这伤要不要紧?”
见刘夫人目光躲闪,云安在就明白这刘夫人连大夫也没请过,就直接带了人赶来,这是要敲竹杠嘛。
“刘夫人许是走的匆忙了,不过还是让大夫瞧瞧比较好。”
云安在回头对烹茶说:“去把李大夫请过来,为刘家姑娘瞧瞧伤口。可别留了疤。”
李大夫是卫国公府的家医,就住在外院,一会儿就赶过来了。刘夫人看着李大夫眼睛像放光一样,心道:不愧是卫国公府,府里还养着大夫。
“刘姑娘脸上的伤不碍事,不过十日就会一点痕迹都看不出来了。”李大夫恭敬地说。
“麻烦李大夫了。”云安在浅浅地笑,其实不用李大夫说也能看出来刘菲脸上的伤根本不可能留下疤痕。
云安在让人把云安薇请过来,然后亲昵地握住刘菲的手,说:“我们家安薇年纪小,许是一时糊涂了。只是不知道你们两个为何打架?我瞧着,她的脸也被抓伤了呢。”
“我才没抓伤她的脸。”刘菲冷哼了一声,至于两个人为什么起了争执,她就不肯说了。
“呦,还找上门了。”云安薇冲进来,“你把我的脸抓成这样还好意思找上门!”
她已经换了一身衣服,头发也重新梳理过。只不过眼角的那道伤口比刚刚要大了许多。明明她刚刚去找云安在的时候只不过指甲的长度,如今竟有一指长。
“你这伤口不是我抓的!”刘菲睁大了眼睛,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