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氏也忍不住发笑,她莫名觉得这两日云安在心情大好,脸上挂着的笑容真挚灿烂。瞧着云安在这样,她心里舒服许多。
“你啊!”孙氏用指尖轻轻戳了一下云安在的额头,“放心吧,你父亲已经有行动了。”
“嗯。”云安在垂眸点头。
“安在?”云安酒和云安尔从宫里回来,云安酒将一个精致的桃木镶银的食盒递给云安在。
云安在将食盒打开,里面是碧绿的薄荷糕。
“真好看!”云安尔凑过来望着水润润的薄荷糕。
“呐,都给尔尔啦。”云安在将食盒交到云安尔手中。
这两日她没有进宫,东宫的甜点还是会照常托云安酒带给她。可是她没有再吃过一口。
孙氏微微蹙眉,她一直觉得云安在年纪还小。可是如今看来的确是要提早给她相看人家了,那些不该有的瓜葛也该断了。
第二日,孙氏带着云安酒和云安在去荆国公府为钟老夫人祝寿。毕竟都是丰东有名望的世家,那些暗地里的事儿还没捅破,俩家就要保持着表面的友好。
云安在坐在花园里,和前来的其他家姑娘们说笑。她不经意间抬头好像看见了假山旁萧且一闪而过的身影。
萧且怎么会来这里?
云安在愣了一下,她趁着没人注意,悄悄走开。等她绕过假山却不见萧且的身影。
难不成看错了?
“在在,你怎么到这里来了?快走吧,快开宴了。”云安酒找到云安在,拉着她往回走。
“噢,这就走。”云安在走了两步,又不由自主回头。
“啊——”前院忽然响起惊慌的尖叫声。
等到云安在和云安酒急忙赶回去的时候,就看见钟四娘的人头滚在地上,而钟老夫人已经吓得昏了过去。
萧且无视那些团团围住的荆国公府家丁,他手中持刀,一步步走向钟家人。
“让钟泽杨出来。”萧且的声音低沉冰冷,落入那些早就吓坏了的人耳中,更觉寒意。
“你、你是什么人,你找我做什么?”钟泽杨颤颤巍巍地站出来,双腿还在打颤。
他是钟家三子,前几年已经成家了,今日钟老夫人寿宴,才带着妻小回来。
“索命。”萧且握紧刀柄,一步步加快步伐冲向钟泽杨。
“救命、救命啊——”钟泽杨的话还没有说完,已经身首异处,他的脑袋在地上滚了滚,滚在了钟四娘的人头旁边。
惊恐的哭喊声不绝于耳,这儿的姑娘家们哪个不是娇滴滴长大的。谁曾见过这阵势?
接到消息的官兵鱼贯而入,他们一个个手持弓箭对准萧且,将整个花园围住。官兵头子甚至不断向萧且喊话,警告他不要再为非作歹。
“放箭!”钟泽林怒喊一声,顿时有无数箭矢朝着萧且射过去。
萧且紧抿着唇,他立在元力,手中长刀舞动,将射来的箭矢尽数挡下。
钟泽林仇恨的目光扫过角落里同样惊慌的云安在和云安酒,然后质问孙氏:“卫国公府是什么意思?”
孙氏也陷入震惊中没缓过来。
虽说她一直觉得萧且的性子太冷,可从未见过他杀人。听了钟泽林的话,她才反应过来。如今萧且可是云家的长子。
“这……”孙氏张了张嘴,竟是不知道该从何解释。
她的确像为云安在出气报复钟家,为此已经暗地里改了荆国公当初赈灾时的账目,只过一些时间翻出来,就算不能连根拔除钟家,也可使其受到重创。
他们根本不可能指示萧且在荆国公母亲六十寿宴上明目张胆的杀人啊!
孙氏也觉得异常棘手。
一道浅粉的身影冲出来。
“萧且!原来你一直在利用我们卫国公府!亏我们家里还把你当成亲人一样对待!”云安在怒视萧且。
萧且不由自主皱了皱眉。
云安酒怔了怔,急忙喊:“不要放箭!不要伤了在在!”
她又朝云安在喊:“在在!你快回来!”
孙氏攥紧了帕子,怒视那些手持弓箭的官兵,“你们要是伤了我的女儿,就是跟我卫国公府作对!”